编辑推荐

  作者5年潜心史料,着有12本时间线架构手记,研究了200余册相关史书。明末的海盗秘史,将在300余年后首次呈现。
  2.海上盟约,盗之金兰。南明覆灭后,胸怀家国的义士,在时代洪流下的两难抉择
  3.中国的海盗故事!郑豹变为了报家仇,誓除海盗流落辗转于各个国家,为您展现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迷人风貌。

内容简介

  《南明海盗》作者5年潜心史料,12本时间线架构手记,200余册相关史书调研,明末海盗秘史,300余年后首次呈现
  明末清初,清军进逼华南,无数百姓惨遭屠戮。郑成功高举反清义旗,负隅抵抗。
  与海盗有杀父深仇的郑豹变为报家仇国恨,投身郑成功麾下,随之征战南北,东征台湾。奉命亲率意大利神父、日耳曼中士、小黑奴,出使西班牙人统治下的马尼拉,误入猎头生番密布的菲律宾丛林,委身海盗老巢黑蛇岛,鏖战清军于虎门湾,避难澳门,逃亡马六甲,献计佛逝国,身陷荷兰庄园为奴......
  连遭劫难,无处可遁,郑豹变终归落海为寇,逆袭为海盗之王,称霸南海。然而他,在历史的洪流中,又能走多远?

作者简介

  郑见吾,豆瓣阅读签约作者。1982年生于广东潮阳。所好不多,读书,思想,写作,唯此而已。
  已发表科幻小说《物理教授与算命先生》,长篇小说《无缝塔》等。

目录

第一章盗袭萍溪寨
第二章族掌的挣扎
第三章金钱鼠尾辫
第四章郑豹变投军
第五章意大利传教士
第六章进攻台湾
第七章炮轰安平堡
第八章南下吕宋
第九章猎头族荒岛
第十章马尼拉夜宴
第十一章日耳曼人的背叛
第十二章西班牙人大屠杀
第十三章菲律宾丛林
第十四章世外“逃”源
第十五章卡加林生番
第十六章恶斗海盗
第十七章仁盗洪灭
第十八章螣蛇号
第十九章海祭
第二十章黑蛇岛
第二十一章蓝无虞
第二十二章升龙会
第二十三章叛中叛
第二十四章虎门夜战
第二十五章零丁洋孤岛
第二十六章荧光海
第二十七章黑面具
第二十八章澳门避难
第二十九章暹罗来信
第三十章流落马六甲
第三十一章春花秋月楼
第三十二章陈安德的愤怒
第三十三章把水使郑虎变
第三十四章佛逝国
第三十五章铸金成佛
第三十六章象虎斗
第三十七章海上劫
第三十八章奥热流庄园
第三十九章奴隶暴动
第四十章达雅克人
第四十一章猫港
第四十二章港主夏竞亭
第四十三章父与子
第四十四章共商大计
第四十五章苏禄海盗
第四十六章联合舰队
第四十七章洞穴深处
第四十八章火山爆发
第四十九章无虞号
尾声

精彩书摘

  崇祯皇帝在北京城中自缢殉国的消息,是哪一日传入萍溪寨,这座远在大明帝国东南边陲,遥距皇城四千里的小乡寨,时隔六年,已无人能清晰记起。
  时至今日,萍溪寨的乡民们想起这件事犹且忿忿不平:族掌郑寒泉甫一上任,便力排众议,号令全体乡民捐资出力,修补寨墙,巩固寨门,在险僻处加筑了四座铳楼。美其名曰:时逢乱世,结寨自保。在贝壳灰和沙土中掺入大量熬得稀烂的糯米、红糖,夯筑成墙,这在勤俭持家尚且难以果腹的乡民看来,已是暴殄天物;锯断村口一株八百年来被乡民奉若神明的大槐树,劈为木板,制成四扇寨门,差点就引发全寨善男信女的集体声讨。
  随着修葺工作进入尾声,郑寒泉倡议寨中壮年男子,一概编入乡勇,定期分批训练刀箭火铳,轮值守御寨门和铳楼,提议引起不少乡民的抗拒。贫苦之家大多不愿把家里做工养家的劳力,投入到无谓的防备中。他们私下纷纷议论,北京的皇帝驾崩了,还会有新的皇帝起来;北方的满人攻来了,自然有官兵抵挡;就算是海盗山贼杀到,不是已经有坚如铁石的寨墙吗?乡勇训练在群情汹汹中坚持了不到半年,最后在一片质疑声中,黯然退场。
  萍溪寨地处广东潮州府潮阳县最南端的一座半岛之上,半岛名叫莲花屿,三面环水,南临南海,北有大江横过。寨之南有沙滩、晒盐场、荒林、耕田、池塘,寨之北遍布甘蔗园,东接藕洲渡口,西倚莲头山。富户掌有大部分田地,穷人家多以佃户、盐工、渔民维持生计。郑姓聚族而居,人丁繁盛,一姓又分为八房,八房头人共同推举出族掌,掌管着萍溪寨,以保人畜平安、邻里敦睦。
  在大多数萍溪寨乡民的眼里,往届都选年过六十、德高望重的老者,郑寒泉四十出头就出任族掌,未免太过年轻。因为年轻,不能老成持重,才会做出那些劳民伤财、罪及神明的事。有三五个素来对郑寒泉嫉恨在心的乡民,甚至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他,谣传新族掌从中捞取好处,中饱私囊。他们似乎忘记了,在筹资之初,郑寒泉就带头解囊,花巨款从外埠买来二十支火铳。
  想当时,多少乡民争相摩挲那些冷冰冰、乌沉沉的长条状铁家伙,掩着耳朵,赤着脚掌,挤在收割后还残留无数根茎的甘蔗园里,围观郑寒泉指导寨里的后生们试练射击,那盛况一点都不逊于一年一度的游神赛会。二十个后生列成一排,单膝跪地,腋下紧紧夹住火铳尾部的木柄,从牛角罐中将火药一点一点倒入铳管上一个小洞中,用一条细铁棍插入夯实,取出一粒足足有大拇指粗的灰色铅弹,填入铳口,点燃引信。随着一阵“砰砰”声,子弹伴着火花和硝烟从铳口喷出,击在十丈外的厚木板上,“噼啪嘭隆”乱响,定眼望去,上面赫然炸开了一个个碗口粗的大窟窿。
  这是萍溪寨的乡民有生以来头次见识到,火药不止可以做成烟花爆竹,敬奉神明,娱乐民众,还能被装进杀伤力如此强大的火铳里,夺人性命于百步之外。
  萍溪寨的乡民再一次亲眼目睹这种由硝石、硫磺和木炭混制而成的黑色粉末的威力,是在郑寒泉上任族掌的第六个年头。这一次,他们不再袖手旁观,许多人将为此献出自己卑微的生命。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日值秋分,正午时刻,萍溪寨的乡民们刚刚祭拜完列祖列宗,或挑或提着盛满祭品的竹筐、竹篮子,从祠堂里走出来,穿过狭窄的石头巷子,往家里赶。小孩子们光脚追逐着,欢快的叫喊声从巷头传到巷尾。暑热正当其时,日头赤辣辣地照得行人头顶上汗珠直冒,墙角下,人站处,寻不到一痕阴影,谁家的大黑狗挨着墙脚,吐着长舌头,舔食着墙上的青苔。
  “族掌,族掌,有没有见到族掌?谁知道族掌在哪里?”一个精瘦后生大喊着从巷尾冲出来,神色慌张,带着一身酒气,赤着脚,裤管卷到膝盖。
  “田狗,又赌输被人追杀了?这么着急着找族掌干嘛?”路边一人打趣道。
  “赌你妈个屄。”被叫做田狗的后生从那人身边蹿过,还不忘用手肘捅他一下,丢下一句,“快抄家伙,出大事了。”
  田狗在郑姓长房祠堂找到族掌郑寒泉时,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扶着祠堂大门直喘气。过了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海盗,海盗来了。”
  郑寒泉手握一柄折扇,立于对联之下,挥舞手中折扇在半空中飞龙走凤,身边站着一位少年,约略十六七岁,长相俊朗慧黠,这是他的小儿子郑豹变。一听田狗提到海盗,郑寒泉大步走下天井,急忙问道:“什么海盗?你慢点说。”
  “刚刚我跟我二哥还有几位伙计,打完鱼正在江边吃午饭,江上突然来了两条大船,停在藕洲渡口,下来好多人,都光着膀子,拿着大刀,有的身后背着这么长一个家伙,”田狗说到这里,双手拉开,比划着,“有这么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看他们样子,个个凶神恶煞,不像是好人。”
  “他们还在渡口?”郑寒泉边问田狗,边招手让儿子走近。
  “我二哥还在偷偷盯着,我先跑回来报信。”田狗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估计他们很快到了。”
  “豹儿,快快跑去通知各房头人,到北门广场集中。”郑寒泉吩咐儿子郑豹变。
  “田狗,你快去找多几个人,分头去关闭寨门,敲铜锣通知全村,老人妇女孩童各自躲在家里关好门窗,男人都带上刀棍,在北门广场集合。”
  果然如郑寒泉所料,海盗在北门外出现。
  先有一个黑汉子从茂密的甘蔗林中探出头,伸长脖子,贼眼骨碌碌地转,确认与铳楼和寨门楼隔开足够的距离,才齐齐从甘蔗园里钻出来。几十条大汉,打着赤脚,系着黑布长裤,紧扎裤脚,赤裸上身,露出黧黑精壮的肌肉,人手一把沉重的大砍刀、一条削得尖厉的长竹矛,一部分家伙肩膀上还扛着带长长枪管的鸟嘴铳。最后出现的一个长身汉子,身披玄色丝袍,脸上戴着黑色面具,不需多说,此人必是海盗头子。
  这一切都被守在北门寨楼顶上的乡民尽收眼里,呈报给了族掌。此刻,北门内晒谷场、小巷子里挤满了人,郑寒泉正在把火铳分发给一帮后生,当中包括他的四个儿子,小儿子郑豹变提出异议,他要守在父亲身边。
  “你要是跟着我,就不能开火铳了。”郑寒泉说。
  “不怕,我有这个。”郑豹变说着,从身后摘下一把裹铜小梢弓。
  郑寒泉苦笑一下,将最后一把火铳交给另一个后生。
  二十名火铳手奔赴各个寨门楼、铳楼,后面跟着三十个弓箭手,这些都是郑寒泉前些年一手训练出来的乡勇。铳楼黑瓦封顶,厚实的楼墙上,朝寨外三个方向开有狭长的斗形窗,不仅能俯瞰了望敌情,还是火铳的枪眼。
  海盗中分出两拨,各有四十人沿着寨墙朝东西两个方向巡去。留在原地的海盗,散乱在海盗头子周围,等候下一步指令。海盗头子取过一把鸟嘴铳,朝天空放了一枪。
  “叫郑寒泉出来。”海盗头子高声喊道。
  守在寨门楼上的乡民向寨内大喊族掌,郑寒泉还在分派人手,人声嘈杂,有喊打喊杀的,有高扬手中棍棒大声叫嚣的,一个头人听到传话,想要转告郑寒泉,却怎么都挤不到他身边。寨墙外又传来几声枪响,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张张惶惑、恐惧不安又充满愤怒的脸,茫然而整齐地望着郑寒泉。寨门楼上的人再次叫族掌。郑寒泉登上门楼,郑豹变紧跟父亲身后,爬上梯子。
  “郑寒泉,你他妈的还真难请呀。”海盗头子破口大骂,隔着黑面具,声音嗡嗡然。
  郑寒泉拱手,神色泰然说道:“老大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失礼了。”嘴里说是失礼,并没有作揖赔不是。
  “哈哈。”海盗头子干笑一声,“失礼?既知失礼,还不快快滚下来,打开寨门,束手就擒。”
  “老大请息怒,”郑寒泉说着,低声叫郑豹变退下楼去,提防海盗的鸟嘴铳,自己则继续与海盗头子喊话,“在下本想敞开寨门,恭迎诸位,无奈寨小人多,恐怕再无地方供这么多位好汉歇足,多有怠慢了。”郑寒泉话音未落,寨内众乡民齐声高喊,郑寒泉不想激怒海盗,双掌下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好。人多势众是吧,你们萍溪寨哪个人我不认识。快把你们族掌找出来。”海盗头子有些气急败坏。既然口称认识萍溪寨所有人,族掌近在眼前,却又不知道。
  郑寒泉在心里犯嘀咕,猜测海盗头子的身份,往年萍溪寨也遭过海盗山贼,可从未见过戴面具的,从他的口音听来,应是本邑人氏。一来就对他点名道姓,莫不成是仇家寻上门来?他郑寒泉年青时也是莲花屿一霸,自诩家大业大,肚子里有点文墨,又爱耍刀弄棒,四乡六里,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从未有谁敢跟他对着干。与那些舔刀口的汪洋大盗,素无瓜葛,难道是有人暗中指使,买通贼人?不可能,这得使多大一笔钱呀,能花得起这么大把银子的,他郑寒泉也不会去招惹。
  “郑寒泉,愣什么愣,快把你们族掌叫出来。”海盗头子很不耐烦,举起鸟嘴铳,朝天空射出一枪。
  “在下便是族掌。”郑寒泉冷冷答道。
  “哟、哟、哟。”海盗头子丢开鸟嘴铳,抱拳道,“几年不见,你就荣登族掌宝座了。小弟这就给族掌大人请安。”说罢,还真有模有样地弯腰作揖。
  郑寒泉心里一咯噔,如此说来,来人是认得自己的,不禁开始默数着这几十年来开罪过的人。
  “老大高看了,在下不过区区一族掌,无官无职,担不起你叫‘大人’。”郑寒泉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与君阔别多年,不如进来共饮一杯,聊叙旧情?”说完拍了两个巴掌,八管火铳一齐从垛口伸出。
  郑寒泉反将一军,果然奏效,海盗头子以为被识破,慌忙抬手摸向面具,连声音也变得愈加尖厉了。
  “郑寒泉,不要太嚣张,你不滚出来见我,老子就推倒寨墙,踏着死尸走进去。”
  一枝羽箭从寨门楼上飞出,正中海盗头子的左脸,被面具挡住,划出一道深深口子,弹开了。海盗头子惊魂未定,迎头瞧见又飞来一箭,急忙往后跳,羽箭不偏不倚,没入他两脚之间的泥地里,箭尾摆都不摆一下。
  海盗头子拔出羽箭,指着寨门楼的方向,暴跳着裂声怒吼:“好,你们通通给老子听着,今天不把你们萍溪寨炸平了,老子就是这枝箭。”说时,将手中羽箭折为两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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