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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故事,食物就只是食物而已。是因为记忆里难以忘怀的那个人,食物才变得特别。食物美妙的香气,是开启回忆的钥匙。一瞬间的滋味里,也许封存着一生的故事。

纵使时光流逝,但味蕾会永远记得。

粉丝逾千万的人气美食视频自媒体“日食记”,自2013年上线以来,视频点击量累计逾70亿,文章阅读量累计超5亿,以充满人情味儿的美食故事打动了千万人的心和胃。449万人,因为萌猫酥饼而成为“云吸猫”人士;1275万人,跟着姜叔学做了人生di一道菜;3500万人,日常就着“日食记”视频下饭……

从出租车、地铁、航班,到爱奇艺、优酷视频、YouTube,随处可见的“日食记”成为了“治愈系美食”的代名词,食物背后的故事,唤起了每个人心中对难以忘怀的那道菜的美好回忆。

《日食记: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吃一生》是“日食记”创始人姜老刀的首部美食故事集,由韩寒监制,「ONE.一个」工作室出品,收录了自2013年“日食记”创办以来的经典菜品背后,一个个治愈人心的温暖故事。

内文采用100g进口特种纸印刷,显色细腻,手感厚润;

护封翻折设计,展开后为完整海报;

随书附赠厚达四十页的精美别册,内含充满文艺气息的手绘菜谱,姜叔的厨房经,以及酥饼的超萌日常。

内容简介

一群人,一只猫,一日一食一记。

用心制作美食,用情感和故事赋予美食独特的意义,是姜老刀喜欢的记录生活的方式。

“美食和做饭,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般来说,我应该回答,做饭意味着对生活的热爱……然而并不是。美食不是我生活的调剂品,而是助我渡过难关的重要存在。”

五味杂陈的人生,有时需要一点时间的疗愈,又或者是,一块蛋糕;伤心时渴望得到温暖的抚慰,就像爸爸炖的鸡汤一样熨帖;来不及告别的人,在那份不能复刻的菜谱里,一遍遍说着再见;细水长流的爱情,是朴素生活中絮絮叨叨的甜蜜……

味蕾是不会忘记的,哪怕回忆已在时光里变得不再清晰。

普普通通的食物,因为有了特别的你,才成为心目中的美妙滋味。

制作这些美食,是平凡日常里的小小仪式。如何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品尝它们,便如何记住这一生。

作者简介

姜老刀:导演,罐头场创始人。毕业于上海财经大学,微博粉丝101W+。2013年起导演短视频系列“日食记”,获土豆映像节乐活zui-jia自媒体、微博十大影响力视频栏目/视频机构、今日头条年度头条号等多个奖项,是互联网美食垂类影响力di一的内容品牌。

新浪微博:@姜老刀

目录

序幸好,我只是一只猫

12月31日天气:雪

新年鸡汤面

1月1日元旦天气:多云

孤独的酱猪脚

2月8日小年天气:小雨

耳光炒饭

2月11日天气:晴

一只蛋饺

2月14日情人节天气:晴

彩虹蛋糕

3月21日春分天气:大雨转晴

酥饼的鲔鱼蛋杯

4月3日天气:阴

二分之一的泡面

5月9日天气:多云

摇滚的番茄打卤面

5月21日天气:晴

落幕的糟肉和花卷

6月5日天气:晴

猫背鱼片粥

6月17日父亲节天气:大风

凉面和小排

7月12日天气:小雨

等你长大的青菜

8月15日天气:晴

人生菜单牛肉面

9月1日天气:晴

落满星星的水信玄饼

9月23日秋分天气:多云

猫岛鱼之味

10月4日天气:晴

疗伤的卡斯特拉

11月16日天气:雨

说再见的烤肉

后记一个居心叵测的美食博主

别册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吃一生

手绘食谱

姜叔的厨房

酥饼君的日常

精彩书摘

一月一日元旦

孤独的酱猪脚

我一直觉得孤独这个词,如果赋予悲情色彩,挺矫情的。

如果说我自己有什么跟“孤独”相关的经历,那就是我曾经也勉强算是“留守儿童”。我父亲来自上海,母亲来自兰州,原本并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一场支援大西北的政治运动,让他们在一个西北小城天水相遇。我在天水出生时,就被冠以一个时代名词:知青子女。

天水这个城市很小,小到几乎所有人都互相认识。父亲在当时的工厂已经谋得了一定的事业,并不打算回上海,但同时又希望能让我看到更大的世界。于是在我刚满周岁的时候,就被送上了去往上海的列车,通向我奶奶的家。

余姚路的弄堂,在我的记忆里,就是我童年的全部了。可能是性格的关系吧,我并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陪伴我的,就是油墩子、酱猪脚、狮子头、油面筋塞肉、排骨年糕等等这些好吃的。从小我最常做的,就是从家里一溜烟地跑出,一手拿着奶奶做的酱猪脚,另一手捏着彩色粉笔,从弄堂这头跑到那头,满头大汗地一边往嘴里送猪脚,一边在墙上涂写。写着写着,顺序就发生了颠倒:猪脚涂在了墙上,粉笔送进了嘴里。接着——身后那条狭小而窄长的弄堂,尽头处飘出香味的窗户是我家——奶奶走出门口,在我背后,用方圆几十米都能听到的、近乎呵斥的嗓音叫我的名字,催我回家吃饭。

当时的我还有个朋友,就是奶奶养的猫。奶奶爱猫,我如今的家跟个动物园似的,应该就是受到了奶奶的影响。每天奶奶买完菜,给猪脚拔毛就需要一下午。我经常蹲在她的身边,看不了多久就无趣了,跑去追着我家猫玩,满屋子鸡飞狗跳。但那只猫很喜欢我,午睡时会偷偷钻我脚边,平时还经常送我“礼物”。有一次我穿鞋,穿到一半觉得鞋里面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是只吃到一半的死老鼠……当时我是怎么“炸毛”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大叫着奶奶。由于刺激太深,阴影太大,导致如今我30多岁,看到电视里的老鼠都要闭眼。

那只猫叫咪咪,那时候全弄堂的猫好像都叫咪咪。它在我家生活了好多年,后来从某一天开始,它突然不见了。那之后,每到饭点,奶奶仍会边敲着猫饭盆边对着屋顶叫“咪咪”,而我都会偷偷地期盼咪咪再次出现。这个习惯维持了很多年。即使知道追不回,哪怕无用功也仍然执着,这就是我奶奶对待世界的方式。

学龄前,虽然一个人的时光占了我多数的记忆,但我还挺自得其乐,并没有“孤独”的实感。比起我,也许我的父母才更孤独。有一回我妈来上海看我,太久没见到父母,我有点儿陌生了,喊了她一声阿姨。后来听我奶奶说,我妈为这事偷偷掉了好久的眼泪。

开始上学后,那时候对于知青子女的国家政策是,如果知青留在支援地结婚生子,其子女可以返回其父辈的户口所在地读书,年满十八岁后户口可迁移至该城市。也就是说,我在这个城市读书的状态就是“借读”。既然是借,当然就需要付“租金”。那时候上海的小学一年的学杂费我记得是四十几块,而我还需要付一年一千多块的借读费。但我并没有因此得到“优待”。

我作为一个身高并不高的孩子,却被安排在了教室最后排,没有同桌。而我自己并不在意,就算看不见黑板,毕竟坐在最后一排是多数学生的梦想,无比地自由。可直到有一回,上课发教材,少了一份,而原本已经传到我手中的一本,老师特意上前从我手上拿走,没有任何解释地,放到了另一个也坐在最末排没能领到教材的同学手中。

我其实并没有很想要那本教材。但课堂中有某些时刻,教室会安静下来,大家都低头看着教材写着什么,无所事事的我开始感到不自在。我握着笔,低头假装盯着桌上的作业本,作业本上写着我的名字和学号,我突然感觉非常难受,想要涂掉那个学号。我觉得在这个班里,根本不需要有这个号码存在。

那是我当时认为自己最孤独的一段时间。小学语文有篇叫《蝙蝠》的文章,动物们认为蝙蝠是鸟,而鸟们又认为蝙蝠是动物,我读了很多遍,觉得自己很像那只蝙蝠。在上海不被学校老师接纳,去天水父母那边时,也被那里的小伙伴排挤为“上海来的娇气小孩”。隐隐地,开始有些想法在心里作祟,“既然如此,那干脆就说我根本不在乎好了。”好像只有对这些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才不至于让自己输得很难看。

于是,在学校,我营造着自己“酷酷的什么都不在乎的”形象;回到家,又会因为那些“其实在乎”的事,躲到家里的阁楼上一个人看书写字,顺着阁楼的老虎窗爬到屋顶,躺在瓦片上看着飞过的鸽子,跟自己对话。

回忆起来,奶奶也试图理解过我,但鸿沟之所以是鸿沟,并不会那么容易克服。她每天从阁楼上呵斥着把我抓出来吃饭,饭桌上执着地说着重复的话,就像她每天执着地敲着猫碗,呼唤不会再回家的咪咪。

多年后我回到上海生活,当年的余姚路早就变了模样,成了市中心最昂贵的地段,那条弄堂也早已拆迁没了踪迹。回不去那里,于是我做了一块余姚路的路牌,竖在我工作室的门口。那天一位大爷经过,嘟囔着说:“搞什么搞,余姚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不会忘记,在那里度过的一段有些孤独却珍贵的日子。那曾被我不小心涂在弄堂墙上的酱猪脚,外皮的毛一根根去除得很干净,酱油色饱满润泽,骨头连着肉筋的部分最美味,啃完后手黏黏的,洗了手还有余味够我嗅一下午。第二天吃午饭,奶奶会拿出前一晚装酱猪脚的冰碗,用勺子把猪蹄冻码在我的碗里。我喜欢看着它随着白气丝丝融化在热米饭里,再大口开吃,那是世上最美妙的滋味。

我曾不停地重复做着一个简短而真实的梦,自己再次走过那条狭长的弄堂,墙上仍是我的涂鸦,尽头仍是我的家。但那扇老窗户,再也没有香气飘出了。

奶奶再也不会坐在门口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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