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在爱的顶点,引爆自由。

★渡边淳一“zhong极之爱”惊世杰作

★日本图书销量和电影票房远超《失乐园》

★无删节全译本,市场脱销近六年

★附:渡边文学翻译专家竺家荣长篇专文解读

★“作为作家,我要写的是不愿意受压抑而愿意燃烧自己的,这样非常美丽的火焰般的主人公,这是我的主题。”——渡边淳一

★一部充满着自由与死亡的纯爱之书,人本能地追求爱,这是无论怎样压抑都无法阻止的原始欲望,唯有爱,才让我们感觉活着。

内容简介

女人,一旦她的身体开始奔跑,就无法停下。

中年过气作家菊治在职业生涯陷入困顿之时遇到了已有三个孩子的已婚少妇入江冬香。冬香与丈夫感情失和,婚姻生活如同一潭死水。菊治带给了冬香从未有过的激情与快乐,于是她不顾一切地投身其中,不断地追求绝对完美的爱情,最终竟然做出了一个令人诧异的决定……

冬香死后,两人的恋情大白天下,菊治开始接受法庭的审判。然而,现实社会的误解与偏见,却让他百口莫辩。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日本文学大师、国民作家,日本政府“紫绶褒章奖”获得者。

1933年出生于日本北海道。1958年自札幌医科大学博士毕业,在母校授课行医之余开始文学创作。初期作品以医情题材为主,逐渐扩展到历史、传记小说。其以医学知识和生活经验为基础、深入男性和女性本质的情爱小说,尤为受读者喜爱,仅《失乐园》一部作品在日本畅销逾600万册,《无影灯》也因先后四次被改编成电视剧播出,促使销量突破500万册。曾获得多种文学奖项,作品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于各国出版。在全球拥有亿万读者,迄今出版三百余部作品,其中六十余部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2014年4月渡边淳一因病去世。

竺家荣,日本文学知名译者,国际关系学院日语系副教授。代表译作有渡边淳一《失乐园》,三岛由纪夫《丰饶之海——晓寺》,大江健三郎的三部随笔,谷崎润一郎《疯癫老人日记》,村上龙《近似无限透明的蓝色》,青山七惠《一个人的好天气》等。

目录

邂逅

幽会

黑发

蓬莱

风花

细雪

春昼

短夜

青岚

梅雨

焰火

风逝

病叶

长夜

秋风

秋思

雪女

虚无与激情(译后记)

精彩书摘

菊治看到那女子抬起手遮挡阳光时,不知怎么,想起了风盆舞。

此时,他们已互道了“初次见面”,寒暄过了。

然后,两位女士在菊治的对面落了座。其中一位女士是他的老相识鱼住祥子,另一位女士是祥子带来的,名叫入江冬香。

“请问,冬香是哪两个字?”菊治问道。

“冬天的冬,香气的香。”对方慌忙回答。

服务生过来招呼客人,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要了咖啡。

然后,自然而然地,菊治和早已熟识的祥子交谈了起来。

“您是什么时候到这边的?”

菊治到达京都是在一个小时前,在车站大楼里的饭店办完入住手续后,就赶到咖啡吧来了。

“您在京都要待一段时间吧?”

“我打算明天回去。”

“回去有什么要紧事吗?”

“倒也不是……”

冬香就是这个时候把手抬起来的。也许是午后斜阳有些晃眼,冬香轻轻抬起左手,遮在额头上。

菊治立刻被她那朝外翻出的手掌心和柔软的纤纤玉指迷住了。

“好柔软的手啊!”菊治感叹道。突然间,他回想起曾经看过的越中2小原风盆舞的优美舞姿来。

身着淡红色和服的女子们,戴着压到眉间的斗笠,微微弓着腰,踏着内八字步,缓慢地边跳舞边向前行进。

这是为了震慑秋风,在富山的八尾地区世代相传的一种舞蹈。在蕴含着哀婉忧伤旋律的三弦琴和胡琴等伴奏下,舞姿也十分稳健而优雅。

冬香抬手遮阳的姿势和那些跳舞的女人的舞姿很相似。

“请问……”菊治小声发问,冬香赶忙把手放了下来。

“你跳过风盆舞吗?”

冬香仿佛看到了不该看的动作似的,立刻垂下眼帘,轻轻点头道:“偶尔跳……”

听到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菊治瞪大了眼睛。

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菊治的一个闪念。他觉得冬香刚才扬起手时的姿势像极了跳风盆舞的女子们挥动双手时的样子,才随口问了一句。

没料想竟被自己猜中了,菊治立刻感觉和冬香亲近了许多。

“您是怎么知道的?”鱼住祥子很吃惊地问道。

菊治点点头,含糊地回答:“只是一种感觉吧……”

说起来,两年前,菊治专程去富山的八尾看过一次风盆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那是两年以前的事儿了,这一记忆突然在此时复苏,连菊治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真了不起呀,老师……”祥子说完,看着冬香说,“入江小姐是富山人,有个婶婶在八尾,所以她从小就跳风盆舞。”

祥子介绍时,冬香缓缓点点头。

“所以,那是四年前吧,我也请冬香小姐带我去看风盆舞了。当时我还跟她学着跳了一会儿呢。您是什么时候去那边的?”

“大概是两年前吧。真是优雅的舞蹈啊,非常好看。”

“冬香小姐跳得可好呢。她一戴上斗笠,就立刻变得性感起来了。”

不难想象,这位身高约一米六○,身材窈窕的女子,微微前倾着身子跳舞的姿态,一定相当妩媚动人。菊治将欣赏的目光投向冬香的时候,她轻轻摇了摇头。

“已经很久没跳了……”

“小时候学会的舞蹈,绝对不会忘的。什么时候能让我饱饱眼福啊?”

“那就下次一起去吧。好像是九月二日和三日两天吧。人们边走边跳着舞从各条街道出来,在大街上汇集成长长的行进队伍,通宵达旦地跳个不停,是吧?”

和这两位女子一块儿去看风盆舞,是个不错的主意。菊治再次将目光移向微微低着头的冬香时,祥子说:

“老师,您看上去很精神,一点儿都没变啊。”

“哪里,怎么会呢。”

“您还是那么忙吧?”

话题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菊治没有回答,默默地喝着咖啡。

这个世上的人们,似乎都喜欢以难以置信的随意口吻对菊治发问:“您一定很忙吧?”

不错,十八年前,菊治以《爱的墓碑》这部小说获得了通向文坛的登龙门奖——新人文学奖,在文坛上崭露头角。小说描写的是菊治上高二时,与女同学江上瞳之间的一段刻骨铭心又匪夷所思的恋情。

早熟的瞳和好几个中年男人都有交往,然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菊治,被瞳的魅力所吸引,为她神魂颠倒。故事最终以女主人公瞳十八岁时突然自杀结束。菊治茫然若失,为女人心如此深不见底而倍感困惑。

虽说这篇小说差不多是根据菊治的亲身经历写成的,但女主人公奔放不羁的生活方式,或许引起了女士们的共鸣,小说迅速成为广受欢迎的畅销书,销量一举突破了三十万册。

小说大卖也给菊治带来了好运。一年后出版的描写主人公与年长女性爱情悲剧的《安魂曲》再度畅销。在菊治三十八岁时,他被人们冠以了“畅销小说作家”的称号。

然而,不知是好事多磨,还是菊治的实力不济,他的第三本小说却意外地受到冷落,接下来的第四本小说更是无人买账甚至被苛刻地批评为不过是些故弄玄虚的庸俗之作。

与菊治的蹿红相辅相成,其热度的消退也快得惊人。尽管如此,起初一段时间,仍然有几名编辑鼓励他继续创作。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菊治受到这种不安心理的困扰,很难写出像样的东西来。

后来,菊治就陷入了这样的恶性循环。因焦虑无从下笔,又因写不出东西来导致新的焦虑。十年过后,他已成了被文坛遗忘的作家了。

作品一旦卖不动了,读者自不必说,编辑们也很快离他而去,没有人约稿,连生活都成问题了。

早知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辞去出版社的工作。菊治后悔莫及,可为时已晚。不过,他还是拜托以前的老朋友,谋得了一份私立大学讲师的工作。可是仅靠这份收入还是很困窘。于是,从为他人代笔,到为杂志撰写稿件,只要能够挣钱,菊治来者不拒。

这样干下来,总算衣食无忧了,但是,对于以作家身份为荣的菊治来说,是很伤自尊的。

在这种状态下,“您还是那么忙吧?”这句问话,在菊治听起来,就无异于一种嘲讽了。

当然了,眼下菊治的生活状况还不能说有多么悲惨。

虽说收入不多,但私立大学讲师的工资以及撰稿收入等,每月也有近四十万日元的进项。再加上一些文艺杂志或报纸等刊物请他写杂文或者文学评论,以及地方杂志、业界报纸的约稿等等,全部算在一起,每个月能有五十万日元左右的收入,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菊治和妻子虽是夫妻,却一直分居。二十五岁的独生子也有了工作,自食其力了。

他们之所以没有正式离婚,是妻子这样要求的。她热衷于年轻时喜欢的插花艺术,好像还带了好几名弟子。所以分居的时候,菊治把他们夫妻住的公寓让给了妻子,自己在千驮谷租了一套小公寓,光每个月的房租就得十万日元。

到现在已分居五年。夫妻二人都已五十五岁,渐入老境了,但事到如今,双方都没有破镜重圆的意愿。

原本菊治就是个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的男人,而妻子也一向视事业比家庭更重要,并非愿意一辈子相夫教子的女人。

丈夫、妻子和孩子虽然同在一个户籍里,却不住在一起,而是各有各的住处。在这个意义上,算得上是一种理想的分居状态,各自的生活也都比较稳定。

从世俗角度来看,不失为一种幸福的生活方式,可菊治却有种丢失了什么宝物的焦躁感。

自己曾经是那般风光无限的畅销小说作家。

从那风光无限的峰顶坠落下来的打击实在是太强烈、太沉重了。

如今,虽说仍然有一些杂文的约稿,但菊治期盼的是重新写出一本像样的小说,获得应有的评价。

菊治不甘心就此终了一生。自己永远是一名作家。每当这么想时,他就会感到难以名状的烦恼和焦躁。纵然目前生活无忧,也不能治愈曾经辉煌过的男人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老师……”

祥子的声音使菊治慢慢回到现实中来。

是啊,自己以前被称为老师的。曾经获得过人人羡慕的新人文学奖,自己的作品畅销时,周围的人都尊称自己为“老师”。

从出版第一部作品开始,菊治就荣幸地出席了银座书店举办的签售仪式,当时在书店门口立着一块写有“村尾章一郎老师签售会”的大牌子。

菊治曾经是一位名叫村尾章一郎的作家。

“村尾菊治”这个名字,许多人都没听说过,其实这是他的本名,“章一郎”是借用他叔父的名字。叔父比菊治大二十岁,从事工程方面的工作,高高的个头,玉树临风,很招女孩子喜欢。

因为叔父拥有这样美好的形象,所以,在报名角逐新人奖的时候,菊治就借用了这位叔父的名字作为笔名,果然一举摘得桂冠。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是个幸运的笔名。从那以后,“村尾章一郎”这个名字独自前行,村尾菊治自不必说,就连叔父也受到其困扰。

没想到,才几年的工夫,“村尾章一郎”这个名字就像日本的泡沫经济般消失不见了,只有“村尾菊治”这朴实的名字存留了下来。

然而,祥子她们好像并不这样看。

在文坛走红后不久,菊治接受一家杂志的采访时,祥子作为自由撰稿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因此缘分,祥子结了婚搬到大阪以后,也一直和菊治保持着书信往来。所以在祥子的印象中,菊治还是当年那位年纪轻轻就在文坛上红极一时的畅销小说作家的形象吧。

“今天,入江小姐和我一起来,是想请您给签个名。她带来了一本老师您的《爱的墓碑》的初版……”

菊治看着冬香,对祥子问道:“读过我的作品吗?”

“当然读过。我们住在一栋公寓里,闲聊时才发现我们俩都是老师您的崇拜者。所以,我们说好了,您有机会来京都的话,一定一起来拜望您,今天终于……”

听着祥子的解释,菊治感觉自己渐渐回归作家村尾章一郎了。

如果冬香是自己处女作的粉丝,那么她是几岁时读的那本小说呢?

“那《爱的流放地》已经是快二十年以前的了……”

菊治刚说到这儿,冬香害羞地垂下眼睛,说:“我上高三的时候。”

“这么说,和小说的主人公同龄……”

望着点头的冬香,菊治想象起冬香十七八岁时的模样来。那时她肯定还穿着水手服,虽然身材高挑,依然未脱尽青涩少女的娇柔吧。

“这《爱的流放地》,你是在富山读到的吗?”

“对,我是偷偷地……”

冬香小声回答,祥子接过来说道:“那一年我大学毕业,把那《爱的流放地》带回家去读,还被妈妈骂了一顿,说我看下三烂小说……”

虽说女主人公和几名中年男子都有恋情,但菊治并不是将她作为放荡女人来描写的。

“那个故事是真事吧?”祥子问道。

菊治点头答道:“不过,那时我只是被她耍着玩的……”

“我家是老式家庭,对那一类书管得很严,可我们都非常喜欢看,特别羡慕那个自由潇洒的女主人公。冬香,你也是吧?”

一瞬间,冬香的眼睛放射出奕奕神采。

“我看了好多遍呢。”

“今天机会难得,你就让老师给签个名吧。我这儿有签字笔。”

祥子把签字笔递给菊治,冬香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书来。

淡蓝色的封面上,象征墓碑的白线交错着,正中央隐约浮现着一名少女的侧脸。

看来她保存得很仔细,尽管历经近二十个春秋,橙色腰封依然完好,看不到什么污迹。

“你是叫入江冬香吧?”

菊治确认了冬香的名字之后,正要在书的衬页上写她的姓名,冬香不好意思地低声说:“对不起,请您只写我的名字,可以吗?”

这就是说,她希望在书上只写上“冬香”二字吗?

菊治又确认了一次。

“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小声说。作家签名的时候,一般的读者都要求写上自己的全名,而冬香这么要求,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呢?

菊治正暗自思忖,只听祥子半开玩笑地说:“只写你的名字的话,不管将来离婚还是再婚,都没关系是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菊治悄悄瞅了冬香一眼,冬香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

菊治没有再追问,在书的衬页上写了“冬香女士”,然后,另起一行,在左边稍低的位置签上了“村尾章一郎”。

“这样写,可以吗?”

菊治将签字那页翻开着,把书递给了冬香。冬香道了谢,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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