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考网短评: 《名师点评人生必读书: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美绘版)》主要内容写了凯勒21岁以前的生活经历。海伦是一个因一岁半发高烧而变成又聋、又盲、又哑的女孩儿。但生活的不幸没有使她消沉。通过刻苦的学习,她后来变成了一个通晓五种语言而且知识渊博
我的家族先辈起初来自瑞典,后来移民并定居在美国的马里兰州。说来有些不可思议,我的一位祖先竟然还是位聋哑教育专家呢!估计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个像我这样又盲、又聋、又哑的后人。每当我想到这里,心里都禁不住要感慨一番:人生无常,命运真是无法预知啊!我的祖先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喀姆比亚镇买了土地,算是安顿下来,整个家族开始在这里定居,繁衍生息。那时候由于地处偏远,祖父每年都要特地从塔斯喀姆比亚镇骑马到760英里外的费城,购置家里和农场所需的日常用品、农具、肥料和种子等。每次祖父在去往费城的途中,总会写信回家报平安,信中对西部沿途的景观以及旅途中所遭遇的一些人、事、物都有清楚且生动的描写。直到现在,大家依旧喜欢不停地翻看祖父留下的书信,就好像是在看一本历险小说,总也读不够。 在我生病失去视觉、听觉之前,我们住的屋子还很小,总共只有一间正方形的大屋和一间供仆人住的小屋子。依照南方人的习惯,一般会在自己的住址旁再加盖一间屋子,以备急需之时用。南北战争过后,父亲也盖了这么一间房子,他和我母亲结婚后,就住进这个小屋。小屋被葡萄秧、爬藤蔷薇和金银花遮盖着,从远处看去,很像一座用树枝搭成的凉亭。小阳台也就藏在黄蔷薇和南方茯苓花的花丛里,成了蜂鸟和蜜蜂的世界。 祖父和祖母所住的房子离我们这儿不过几步远。 由于我们家被茂密的树木、绿藤所包围,所以邻居都称我们家为“绿色家园”。这里,便是我童年时代的天堂。 在我的家庭老师——莎莉文小姐尚未到来之前,我经常独自一人,依着方形的黄杨木树篱,慢慢地走到庭园里,凭着自己的嗅觉,寻找初开的紫罗兰和百合花,深深地吸着那清新的芳香。 在我心情不好时,便会独自到这里来寻求慰藉,我喜欢把滚烫的脸庞躲进凉气沁人的树叶和草丛之中,让烦躁不安的心情略微冷静下来。 每次置身于这个绿色花园里,心情便会格外地舒畅。这里有爬在地上的卷须藤和低垂的茉莉,还有一种叫做蝴蝶荷的十分罕见的花。 因为它那容易掉落的花瓣很像蝴蝶的翅膀,所以名叫蝴蝶荷,这种花发出一阵阵甜丝丝的气味。但最美丽的还要数那些蔷薇花。在北方,即使是在花房里,也很少能够见到我南方家里的这种爬藤蔷薇。它到处攀爬,一长串一长串地倒挂在阳台上,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丝毫没有尘土之气。每当清晨,它身披朝露,摸上去非常柔软、舒服,令人陶醉不已。我不由得时常想,就是上帝的御花园,也不过如此吧我的父亲亚瑟·凯勒在南北战争时是南军的一名上尉,母亲凯持·亚当斯是他第二任妻子,母亲小父亲好几岁。 1880年6月27日,我出生在美国的南部亚拉巴马州的一个叫塔靳喀姆比亚的城镇。 我生命的最初阶段是简单而普通的,就像每个家庭迎接第一个孩子时一样,父母和家人都满怀喜悦。 为了给我命名大家都绞尽脑汁,你争我吵,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想出来的名字是最有意义的。父亲希望以他最尊敬的祖先的名字“米德尔·坎培儿”作我的名字,母亲则想用她母亲的名字“海伦·艾弗雷特”来命名,大家再三讨论的结果,是依照母亲的希望,决定用外婆的名字。 为了给我起名字争吵了一顿过后,接着就是带我去教堂受洗,大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以至于兴奋的父亲在前往教会途中,竞把刚起好的名字给忘了。当牧师问起“这个婴儿叫什么名字”时,紧张兴奋的父亲一急之间说出了“海伦·亚当斯”这个名字。因此,我的名字就不是沿用外祖母的名字“海伦·艾弗雷特”,而变成了“海伦·亚当斯”。 别人告诉我说,我刚出生不久就表现出了不服输的个性,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个性倔强,常常想模仿大人们的一举一动。六个月时我已经能够发出“茶茶茶”和“你好”的声音,令每个人都十分好奇。对于“水”这个字,也是我在一岁以前学会的。 就是在我生病后,虽然忘掉了以前所学的字,可是对于“水”这个字还依然记得。在完全丧失说话能力以后,我仍然能模糊地发出一点“水”字的音来,直到后来我学会了拼写,才不再用这个音来代表“水”。 家人还告诉我,我刚满周岁时就会走路了。有一次,母亲把我从浴盆中抱出来,放在膝上,突然间,我发现树的影子在光滑的地板上闪动,就从母亲的膝上溜下来,自己一步一步地、摇摇晃晃去踩踏那些影子。 ‘春光里百鸟争鸣,歌声欢悦,夏天里到处是果子和蔷薇花,待到草黄叶红已是深秋来临。三个美好的季节匆匆而过,在一个活蹦乱跳、牙牙学语的孩子身上留下了一生难忘的美好记忆。 好景不长,第二年阴冷的2月来临时,我病了。 这场病让我变得看不见东西、听不着声音,生生将我扔进一个漆黑寂静的可怕世界里。 我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无知。人们说我得了急性脑溢血,连医生都说我活不成了。然而一天清晨我突然退了烧。这高烧来得迅速,退得也很奇特。一家人感天谢地,欣喜不已。但是当时谁都没有料到,我从此再也看不见、听不到周围世界的一切,就连医生也未曾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至今,我仍能够依稀记得那场病,尤其是母亲在我高烧不退、昏沉沉痛苦难耐的时候,她温柔地抚慰我,让我勇敢地度过了那段恐惧的时光。我还记得在高烧退后,眼睛因为干枯炽热、疼痛怕光,必须避开自己以前所喜爱的阳光,我面向着墙壁,或让自己在墙角蜷伏着。后来,视力一天不如一天,对阳光的感觉也渐渐地模糊不清了。 有一天,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我像被噩梦吓倒一样,全身惊恐,悲伤极了,那种感觉让我今生永远难以忘怀。 失去了视力和听力后,我逐渐忘记了以往的事,只是觉得,我的世界充满了黑暗和冷清。一直到她——莎莉文小姐——我的家庭教师的到来。她减轻了我心中的负担,重新带给我对世界的希望,并且打开我心中的眼睛,点燃了我心中的烛火。 上帝给予我的只有19个月的光明和声音,但在我内心深处,还保留着儿时的一些记忆。我还清晰地记得——美丽的绿色家园、蔚蓝的天空、青翠的草木、争奇斗艳的鲜花,所有这些组成了一个美好世界,一点一滴都铭刻在我的心坎上,永驻在我的心中。 生病后几个月的事,我几乎都记不起来了,隐约记得我常坐在母亲的膝上,或是紧拉着母亲的裙摆,跟着忙里忙外的母亲到处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