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适读人群:广大读者

★王俊凯枕边书

★援引艺术家、思想家及作家的观点与作品,剖析身份焦虑的根源

★从哲学、艺术、政治等各个角度探索舒缓和释放焦虑的途径

★广博学识和独特视角,英伦经典散文风格,百余幅插图完美呈现

内容简介

在他人眼里,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是个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每个人的内心,都潜藏着对自身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可有谁曾真正审视过这种身份的焦虑呢?睿智的德波顿做到了,他首次**我们直面这一人心深处的焦虑“情结”。德波顿援引艺术家、思想家及作家的观点与作品,抽丝剥茧般地剖析身份焦虑的根源,并从哲学、艺术、政治、宗教等各个角度探索舒缓和释放这种焦虑的途径。一枝生花妙笔,伴以广博的学识和独特的视角,澄清种种心性的困惑和社会的壁障,让你不经意间峰回路转,解开心结,感悟人生更加丰盈适意的含义。

作者简介

他不乏米兰·昆德拉的批评深度,深具罗兰·巴特尔的解构气质;但,他比昆德拉有更立体的爱情思维,比巴特尔更熨帖恋人的爱情神经。他激活我们全新的阅读体验。

阿兰·德波顿(AlaindeBotton),英伦才子型作家,生于1969年,毕业于剑桥大学,现住伦敦。著有小说《爱情笔记》(1993)、《爱上浪漫》(1994)、《亲吻与述说》(1995)及散文作品《拥抱逝水年华》(1997)、《哲学的慰藉》(2000)、《旅行的艺术》(2002)、《身份的焦虑》(2004)、《无聊的魅力》(2005)、《幸福的建筑》(2007)、《工作颂歌》(2009)、《机场里的小旅行》(2009)、《写给无神论者》(2012)、《新闻的骚动》(2015)、《爱的进化论》(2017)。他的作品已被译成三十几种文字。

精彩书评

他的丰富、有趣而诚挚的作品,伴随着广博的知识,充溢着典雅而新颖的思想……充实而愉悦的阅读体验。

——《西雅图时报》

阿兰?德波顿是英国文坛的奇葩。

——书评人康纳立(CressidaConnolly)

这种奇才作家,恐怕连扫把的传记都写得出来,而且这柄扫把在阿兰?德波顿笔下绝对是活灵活现的。

——书评人葛雷兹布鲁克(PhilipGlazebrook)

阿兰?德波顿是一个以机智为主的作家。阿兰?德波顿是博学的,但并不掉书袋,他以他的聪明与幽默,而不是以他讲故事的能力,来娱乐我们。

——复旦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教授谈峥

目录

中文版序言(阿兰·德波顿)

界定

第一部分焦虑起因

第一章渴求身份

第二章势利倾向

第三章过度期望

第四章精英崇拜

第五章制约因素

第二部分解决方法

第一章哲学

第二章艺术

第三章政治

第四章基督教

第五章波希米亚

精彩书摘

解决焦虑的方法

——《身份的焦虑》节选

哲学

1

如果我们已经认真地听取了对我们行为的合理批评,对由我们的追求而引起的有目的性的焦虑已经给予了足够重视,对我们的失败已经承担了应有责任,但社会依然赋予我们一个很低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有可能会采取西方传统中的一些伟大的哲学家曾经采取的一些思维方式:在对我们身边的价值体系有了一个比较客观公正的理解之后,我们可能会采取一种理性的厌世态度,并且不带任何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或孤芳自赏的味道。

2

哲学家们长久以来坚持认为,如果我们对他人的观点进行仔细分析,我们就可能会立即发现一个令人沮丧不堪、而又奇怪地令人轻松自在的事实:绝大多数人在绝大多数事情上的观点充满了严重的混乱和错误。尚福(Chamfort)的思想表达了他之前和之后的哲学家的厌世态度,他言简意赅地说,“公众舆论是所有的观点之中最糟糕的一种。”

公众舆论的缺陷,究其原因,在于公众不愿意将自己的观点交由理性分析进行推敲,而是将自己的观点建立在知觉、感情和习俗之上。“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任何一种普遍持有的观点,任何一种普遍接受的思想,都将是极其愚蠢的,因为它曾经为大多数人所相信,”尚福如此认为。另外他还说,那些被奉承地称作大众常识的东西往往应该叫做大众愚昧,因为所谓的大众常识总是受简单化、非逻辑、偏见和肤浅的制约:“最荒唐的习俗和最可笑的仪式在任何地方都用同一句话来解释,但一直就这样啊。当欧洲人问西南非洲的霍屯督人(Hottentots)为什么他们要吃蝗虫和自己身上的虱子的时候,他们恰好说的就是这句话。一直就这样啊,他们如此解释道。”

3

虽然被迫承认公众舆论的局限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这种认识不管怎么样,还是能够缓解我们对身份的焦虑,能够缓解我们因强烈的渴望带来的身心疲惫,因为我们总是渴望他人对我们怀有积极的评价,总是小心翼翼地渴望任何来自他人爱戴的表示。

他人对我们的赞赏可以说在两个方面对我们非常重要:一是物质方面,因为社会对我们的遗弃能够带来物质方面的缺乏与危险;二是精神方面,因为一旦他人停止对我们表示尊重,我们就很难对自己继续怀有信心。

他人对我们缺乏关注所导致的第二种影响,正是一种哲学思维方式所针对的东西,并因此能够给我们带来益处,因为如果采取了一种哲学思维方式,我们就不会轻易让他人对我们的敌意或者忽视伤害我们,我们首先会对他人行为的合理性进行分析。只有那些既对我们非常不利、又完全真实的言论和态度才会破坏我们的自尊心。我们经常处于一种自虐过程当中,在没有搞清他人观点是否值得关注之前就去寻求他人的赞赏,只要我们对某些人的思想稍加研究,就会发现他们根本不值得我们尊敬,然而我们往往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就竭力想得到他们的爱戴。我们应该停止这一自虐过程。

从此我们可能会毫无恶意地蔑视一些人,就像他们蔑视我们一样——哲学史中充斥着表达以上厌世立场的各种观点鲜明的例子。

艺术

1

艺术到底有何用处?在19世纪60年代的英国,人们普遍在问这同一个问题,根据好多评论家的观点,答案是:艺术没什么用处。并非艺术建造了大型工业城市,修筑了铁路,挖掘了运河、扩张了帝国,或使英国在世界各国中遥遥领先。事实上,恰恰好像就是艺术能够削弱那些使这一切成就得以实现的素质;长期耽溺于艺术能够产生一定的危险,会导致阳刚之气的丧失,会形成过于内向的性格、同性恋的倾向、通风病和失败主义。来自伯明翰的下院议员约翰?布赖特(JohnBright)把有文化修养的人士称为一群自命不凡的家伙,他们享有盛誉的唯一理由就是“对希腊语和拉丁语两种死去的语言了解一些皮毛。”牛津大学老师弗雷德里克?哈里森(FredericHarrison),对长期浸淫于文学、历史或绘画的好处持有同样刻薄的观点。“文化修养对那些为新书写评论的人而言、对那些以文学创作为业的人而言,都是一个值得称道的素质,”他承认,但“如果将其用于日常生活或政治生活中,文化修养仅仅体现为对吹毛求疵的癖好、对个人安逸的追求、以及在行动中的优柔寡断。文化人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可怜的一种人。他们在迂腐不化和缺乏理智方面无人能及。对他们来说,任何想法都不会显得虚无缥缈,任何目的都不会显得脱离实际。”

……

3

鉴于最需要批判(或洞察和分析)的莫过于我们对身份以及如何获得身份的态度,因此我们就会毫不奇怪地发现,古今中外有众多的艺术家通过各自的作品,对人们在社会中获得地位的方式提出质疑。艺术史充满了对身份体系的不满,这种不满可以是讥讽的、愤怒的、抒情的、沮丧的或幽默的。

前言/序言

中文版序言

阿兰?德波顿

新的经济自由使数亿中国人过上了富裕的生活。然而,在繁荣的经济大潮中,一个已经困扰西方世界长达数世纪的问题也东渡到了中国:那就是身份的焦虑。

身份的焦虑是我们对自己在世界中地位的担忧。不管我们是一帆风顺、步步高升,还是举步维艰、江河日下,都难以摆脱这种烦恼。为何身份的问题会令我们寝食难安呢?原因甚为简单,身份的高低决定了人情冷暖:当我们平步青云时,他人都笑颜逢迎;而一旦被扫地出门,就只落得人走茶凉了。其结果是,我们每个人都惟恐失去身份地位,如果察觉到别人并不怎么喜爱或尊敬我们时,就很难对自己保持信心。我们的“自我”或自我形象就像一只漏气的气球,需要不断充入他人的爱戴才能保持形状,而他人对我们的忽略则会轻而易举地把它扎破。因此,惟有外界对我们表示尊敬的种种迹象才能帮助我们获得对自己的良好感觉。

身份的焦虑是何时产生的呢?生活的基本需求总应该首先得到满足吧。在饿殍遍地的饥馑年月里,很少有人会因为身份而焦虑。历史证明,社会保障了生活的基本需求之际,就是身份的焦虑滋生之时。在现代社会里,我们总爱拿自己的成就与被我们认为是同一层面的人相比较,身份的焦虑便缘此而生了。翻开报纸,发现上面有熟人光彩照人的相片(这足可以毁掉你整个早晨的心情);你的好友兴冲冲地告诉你一个消息(他们升了职、他们即将结婚、他们的书上了畅销书排行榜),因为他们幼稚地、甚至带点施虐性地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在晚会上,有人用力地握着我们的手,问我们在“干”什么,而他自己筹集资金刚刚开张了一家新公司:每当这一切发生时,我们便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担心了。

现今,身份的焦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因为每个人获取成功(性爱的成功、经济的成功和职业的成功)的可能性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要想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失败者”,我们必须期望更多的东西。我们每时每刻都被成功人士的故事所包围。然而回顾历史,我们可以发现,在绝大多数时代里,人们的主导思想与之完全相反:对生活抱以很低的期待不仅正常,而且明智。仅有极少数的人立志追求财富与成就。就大多数人而言,他们知道自己活在世上就是为人奴役、逆来顺受。即使是今天,我们攀上社会顶层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我们很难获得能与比尔?盖茨一较高下的成功,就如同一个17世纪的人想获得路易十四那样的权力是痴人说梦一样。然而不幸的是,现在的人们觉得这一切并非没有实现的可能——这种想法来自于每个人阅读的杂志。事实上,如果谁没有为了实现这一切而全力以赴,那才是世间最荒唐无稽的事情。

富豪们是否也会受到身份焦虑的困扰?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们攀比的对象是与他们同等地位的人。我们所有人的做法都并无二致,故而即使我们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的人都富裕,到头来还是觉得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并非我们不知好歹,而是因为我们并不以古人为参照来判断自己。与古人或与其他地域的人相比而显现出的富裕,并不能长时间地使我们开心。只有同那些一起长大的同伴、一起工作的同事、熟识的朋友,或是在公共场合与那些有认同感的新知相比较时,如果我们拥有和他们一样多或更多的东西的时候,我们才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此,要想获得成功的感觉,最佳途径莫过于选择一个稍逊于己的人作为朋友……

毋庸置疑,对身份地位的渴望,同人类的任何欲望一样,都具有积极的作用:激发潜能、力臻完美、阻止离经叛道的有害行径,并增强社会共同价值产生的凝聚力。如同那些事业成功的失眠症患者历来所强调的那样,惟焦虑者方能成功,这或许具有一定的道理。但承认焦虑的价值,并不妨碍我们同时对此进行质疑。我们渴望得到地位和财富,但其实一旦如愿以偿,我们的生活反而会变得更加糟糕。我们的很多欲望总是与自己真正的需求毫无关系。过多地关注他人(那些在我们的葬礼上不会露面的人)对我们的看法,使我们把自己短暂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破坏殆尽。假如我们不能停止忧虑,我们将会用生命中大量的光阴为错误的东西而担心,这才是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治疗身份的焦虑并无灵丹妙药。但我们可以尽量去了解它、讨论它。这好比气象卫星发来的热带暴雨的报道。气象卫星并不能阻止暴雨的发生,但它给我们提供的地球图片至少能告诉我们一场暴雨的来源、强度、结束的时间,从而可以减轻我们在灾难面前手足无措的感觉。一旦对身份的焦虑有所了解,当我们再次面对对手的漠视和挚友的成功之时,我们的反应就不会仅仅是痛苦和内疚了。

2006年12月初于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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