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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身低门,八岁进宫,却是明宣宗的皇后,明英宗的生母。以贵妃身份得享与皇后一样的金册金宝之礼,皇贵妃一称由她而始,历经永乐、洪熙、宣德、正统、景泰、天顺六朝,几乎一生都在深宫中度过,却有着为自由的灵魂。

★写明朝历史的书很多,但关于孝恭皇后的非常少,《孝恭皇后(套装全三册)》为不可多得的正解这一历史传奇皇后一生的佳作。

★结合真实历史,对孝恭皇后所经历的六朝中所发生的大事件(如土木堡之变)娓娓道来,既还原历史,又展开想象,为读者提供一段恢宏历史长河中的惊险片段。

内容简介

《孝恭皇后》内容简介:

她,出身寒门,八岁进宫,是明宣宗的皇后,明英宗的生母。

她,以贵妃身份,得享与皇后一样的金册金宝之礼,“皇贵妃”一称由她而始;

她,尚在世,就被尊为“圣烈慈寿皇太后”,给在世的皇后与太后上宫闱徽号,自她而始。

她,运筹帷幄,思虑长远,土木堡之变,力挽狂澜;迁都之危,因她而解;嫔妃殡葬制度,由她而废。

她,自永乐八年进宫,天顺六年崩逝,历经永乐、洪熙、宣德、正统、景泰、天顺六朝,

得宣德大帝一生钟爱,她的一生,是怎样的传奇?

作者简介

原铨,自由撰搞人,迷醉历史,爱好瑜珈,喜欢美食与影视,乐衷玄学和散漫,《孝恭皇后》为首次涉足的长篇小说。

目录

第一卷

第一章  玉树阶前秀

第二章  骊珠掌上珍

第三章  夜阑家梦远

第四章  平地风波起

第五章  凝旒听秘语

第六章  新托露根浅

第七章  七窍玲珑心

第八章  云树灵谷寺

第九章  兰麝紫气来

第十章  松涛山雨重

第十一章 妖火连天烧

第十二章 有霜不杀草

第十三章 有风不落木

第十四章  画皮难画骨

第十五章  惊弦玉精神

第十六章  抛书午梦长

第十七章  只待牡丹开

第十八章  百花的芳菲

第十九章  蜂蝶欲轻狂

第二十章  争风胭脂褪

第二十一章 难消美人恩

第二十二章 经冬知暖意

第二十三章 愿欲托遗音

第二十四章 理蔓枝无语

第二十五章 绿云香罗衣

第二十六章 辨音嘲语落

第二十七章 踏破苍苔径

第二十八章 丽日百花明

第二十九章 朝光千门曙

第三十章  红烛昏罗帐

第三十一章 碧窗懒梳妆

第二卷

第一章  花红易惹非

第二章  叶碧总葳蕤

第三章  老虎会发威

第四章  欣欣好春光

第五章  别院惊马嘶

第六章  菖蒲作端午

第七章  美质简琼瑶

第八章  客来茶当酒

第九章  含珠复蕴玉

第十章  价重双南金

第十一章 欲从白雪霏

第十二章 拂梅霜心挥

第十三章 隆冬不畏寒

第十四章  同心解语花

第十五章  蛙动惊寒蝉

第十六章  鸟飞四散哀

第十七章  息疫方殊庆

第十八章  兵者诡道也

第十九章  句引醒禅师

第二十章  春情朝眠起

第二十一章 雨前花间蕊

第二十二章 雨后叶底花

第二十三章 幽草涧边生

第二十四章 倦柳荷风急

第二十五章 谈笑戏鱼鳖

第二十六章 秋半金弦开

第二十七章 夙夜骨肉单

第二十八章 明时思解愠

第二十九章 凤凰相为开

第三十章  牡丹金步摇

第三十一章 残照翠微里

第三十二章 兰蕙知逍遥

第三卷

第一章  雨夜近危栏

第二章  握卷使忧忘

第三章  突闻另有因

第四章  金秋好运来

第五章  金鼎呈祥孕

第六章  斯乐不可窥

第七章  长云暗堆雪

第八章  高宴无好宴

第九章  冬季食南稻

第十章  紫贝阙兮珠

第十一章 宫阙山陵崩

第十二章 犹遣慎风波

第十三章 金玉两迷离

第十四章 蒹葭傍芳树

第十五章 琉璃碎旧梦

第十六章 萋萋满别情

第十七章 身若游极乐

第十八章  携手访松子

第十九章  林红叶初陨

第二十章  草敌虚岚翠

第二十一章 芍药妖无格

第二十二章 芙蕖净少情

第二十三章 问情为何物

第二十四章 只是朱颜改

第二十五章 紫桐花鸟落

第二十六章 五行断肠散

第二十七章 夏日涨春潮

第二十八章 冠盖满京华

第二十九章 伯仲偏相似

第三十章  桃花不知秋

第三十一章 当解惜馀光

第三十二章 云开见月明

第三十三章 丹凤翔九州

第四卷

第一章  慈母手中线

第二章  浮世尽欢颜

第三章  林深叶迷离

第四章  终陷泥淖中

第五章  猎猎驾长风

第六章  曲别音姿煌

第七章  众木爱芳春

第八章  蒿莱行径藏

第九章  寒山伤心碧

第十章  人心探狡计

第十一章 蛾眉妆不成

第十二章 高树易悲风

第十三章 云鸟俱凄迷

第十四章 青冥犹契阔

第十五章 死亦长相思

第十六章 长门孤影暗

第十七章 回望土木堡

第十八章 尾声

番外一  飞花轻似梦

番外二  参商暮云间

番外三  岁暮冰雪寒

番外四  残雪翠微里

精彩书摘

第一卷

雏凤鸣

第一章

玉树阶前秀

很多年以后,孙清扬都记得永乐八年的初夏,她年方八岁初进皇宫的一幕幕。

盘旋曲折、错落重叠的宫殿逶迤不绝,殿里碧瓦金砖,虹梁绣柱,墙壁匾额上面画着飞鸟走兽,颜色绚丽。坐在内院代步的青帷小轿里向外望去,孙清扬只觉桂户雕梁,兰室椒房俱是重重锦绣,晓景丽云。

此一去,龙楼凤阁九重城,爹娘难再见了。

孙清扬心中虽然惆怅,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分毫,这里不比家中,处处都要如履薄冰,稍有差池,就是生关死劫。

同车的彭城伯夫人见孙清扬年纪虽小,一路上却神色自若,像是这琼楼阁宇,都似来熟了一般,心中暗喜。

当初彭城伯夫人因为孙清扬幼有美名,又是自己的家乡人,私下里就起了为皇长孙朱瞻基留用之意,可等到收拾妥当在将这小女孩带回应天的途中,她又不免生出悔意。

毕竟是皇长孙的亲事,别说她这个外祖母,就是他的亲生父母——太子、太子妃也做不了主。她的这个决定,是好是坏,还真是难以预料。

一路上的悔意,倒被眼前这个女孩子进入京城后坦然的神色消除了大半,彭城伯夫人不由得露出笑意。

完全没有察觉出彭城伯夫人心事的孙清扬,只是按母亲所教,把彭城伯夫人当老人家,多笑多顺从。毕竟,远离父母,彭城伯夫人的喜欢,就是她如今的依靠。

这会儿看见彭城伯夫人侧头看自己,孙清扬抬起头粲然一笑,灿烂的笑容如同暖阳,一派童真,叫人心生爱怜。

这女孩子,仿佛没有忧愁,同行这一路虽然不多话,却眉宇舒展,即使偶然露出思亲之情,但凡有人看她,她就总是笑着,令看着她的人心里也欢喜起来。

眉目如画又聪慧可人,这样的女孩子,如同装在匣中的明珠,黑夜都遮挡不住她的光芒,自己不过是顺势而为,即使不能养在东宫,和孙女做伴也是好的。

念及此,彭城伯夫人把握在手中的小手捏了一捏,温和地问:“前些个教你的那些,可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夫人放心,清扬定不会辜负夫人好意。”

听到这样自信满满的回答,彭城伯夫人更觉心安。

彭城伯夫人当然不知道,孙清扬离家前,母亲董氏特意告诫过她,出门不比家中可以任性,此去应天,要谨言慎行不说,万不可做愁眉苦脸状叫人生厌。她本来就是生性聪慧之人,自然明白母亲的担忧,知道家中父母兄弟的安危、荣华,从此都与自己休戚相关。

再不喜欢,也别抱怨。

想起母亲的这句叮咛,孙清扬越发走得从容,半点忐忑也未露出来。

不过是个八岁的小人儿,身板挺得直直的,面带微笑,倒有了世家小姐们的几分做派。

彭城伯夫人见此,暗暗点头,这孙家给女孩子请的教养嬷嬷,倒是下了苦功调教了。

进到长乐殿中,在丹墀下站定,孙清扬更是眼观鼻,鼻观心,跟在彭城伯夫人身后两步,有样学样地端然行礼。

给皇上行礼,自然是三拜九叩,一边早有机敏的宫女拿了锦垫在她们还没跪下时,就放在了膝头,待她们磕完头,又有宫女上前将两人搀起。

宫女们做事时全都是敛声屏气。

殿中坐着、站着的数十人俱是悄无声息。

在这里,行差踏错一步,怕是就会万劫不复。

孙清扬年纪虽小,却听教养嬷嬷讲了不少宫中的规矩,如今亲临其境,看得心惊,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

“臣女(臣妾)参见皇上,参见诸位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今儿个都是自家人相聚,不用如此多礼,你们平身吧。小姑娘抬起头来给朕瞧瞧。”

孙清扬抬起头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

孙清扬身着白色薄绢衫,藕粉色的礼服,粉雕玉琢,乌黑浓密的头发垂在肩上,光润可爱。通体一看,竟是找不出什么欠缺,虽然是个小人儿,却极力摆出端庄的姿态,额发分明,不由得叫人心醉神迷。

“近日朕和诸位爱妃频频听彭城伯夫人提起永城出了个美貌才女,早慧聪颖,知书达理,父亲孙敬文在永城也是克勤克俭,朕闻之颇为欣慰。”

皇上夸赞了两句后问:“孙清扬,你的名字可有来历?朕记得李白有诗云‘清扬杳莫睹,白云空望美’,白居易在诗中说‘张家伯仲偏相似,每见清扬一惘然’,你的名字可是出自这两处?”

“臣女代父亲叩谢皇上赞誉。皇上博学广记,臣女叹服。幼时也听过父亲吟诵这两句,臣女之名应该和这有关吧。”孙清扬一本正经地回答,虽然附和了皇上所说,却不令人觉得是献媚。

“皇上,宫外也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我今儿个才算知道了,看这做派,倒像和长公主是两姐妹。这样貌长得,真真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有美一人,婉若清扬’啊!”

清扬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个十八九岁,身着鹅黄色夹衫,缕金描凤的玫红色洋缎窄裉袄,头上戴着翡翠八宝攒珠钗,中间缀着一颗翠玉的抹额,装束娇艳而不华丽,端庄中更带几分明艳,瓜子脸,体态轻盈秀美的娘娘。

清扬暗忖,这风姿绰约的形貌,应该是彭城伯夫人所说宠冠后宫的权贤妃娘娘了。听说权贤妃娘娘虽然是朝鲜人,却是出自书香世家,兰心蕙质,故能将中土文化引经据典。

听了权贤妃的话,皇上心知自己猜的那两句诗中颇有惆怅之意,多半不会用于名字的出处,倒是权贤妃所说,更应了此女的乖巧可爱,他看向贤妃的眼神更加宠溺:“嗯,偏你个乖巧的,猜中了她名字的出处,玉雪如果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可惜,她去得早……也罢,就留下这孩子,叫她和玉容做个伴,也好解个闷。”

贤妃展颜一笑,其妩媚温柔,落在皇上的眼中,只觉四周的颜色与声音都逊色了。

皇上和权贤妃这些个眉目传情,孙清扬自是不懂,只觉得权贤妃生得美貌,就多看了两眼。

也不过只敢多看两眼而已,她可是牢记着母亲的话,在宫里头,少看少说,谨慎从事。

“可有读过书,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问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穿着深红色遍地金的通袖袄,牡丹髻当中插着五支金镶玉如意丹凤簪,右戴一枝明珠金步摇、赤金镶珍珠的耳坠,温柔妩媚,观之可亲的娘娘。

孙清扬心想,这应是素日有贤德之名,和贤妃娘娘一起总理庶事的王贵妃了。当下盈盈下拜作答:“臣女往日在家中,也没读过什么书,只用《三字经》、《千字文》认得些字,母亲教着读熟了《女训》、《女戒》、《内训》和《劝善书》。”

想了想,她又道:“平日里除开针线女红,父亲也会给臣女讲起皇上的文韬武略,让臣女在闺阁之中也明白今日大明的盛况,与皇上操心劳力、躬行节俭、知人善任密不可分。一粥一饭,当思皇上恩德,一针一线,当念来之不易。”

众人见她一个小人儿,稚声稚气的,说起这番话来,却义正词严,首尾呼应,偏小脸还一本正经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皇上也笑道:“孙主敬给你讲这些做什么,女子不能议政,你听了也是白听。”

“臣女父亲是怕我和妹妹在闺阁之中只知家长里短,养得目光短浅,故而讲些外面的事让我们多些见识,哪里敢议政?范文正公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正是因为平日听说了皇上的雄武大略,臣女心生敬仰,听说到应天来能够得见天颜,开心得几晚都没睡好,今儿个一偿平生夙愿,真是三生有幸啊!”

众人更是笑得乐不可支,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儿,竟然说平生夙愿,那心满意足的神情配上话语里的感叹,连平日最注重言表的贵妃娘娘都端不住手中的茶,旁边的宫女连忙接了过去。

皇上一听连这小小的闺阁中人也知道自己的威名,不由得圣心大悦,又疑孙清扬所说这一番话原是家人教好的,想巧言令色讨他欢心,遂不动声色地问:“噢,如此说来,你倒是个有见识的,朕都有些什么功绩,你倒说说。”

孙清扬不慌不忙地应答:“远的不说,只说今年二月,皇上调集大军远征漠北。五月,行至饮马河时,皇上询得鞑靼可汗本雅失里率军向西逃往瓦剌部,丞相阿鲁台则向东逃,就亲率将士向西追击本雅失里,只用了五日,就在斡难河大败本雅失里……”

“打败本雅失里后,皇上又挥师向东攻击阿鲁台,一路上杀敌无数,声威大震,吓得那阿鲁台坠马逃遁,鞑靼部当即臣服。皇上这样的雄姿英发,臣女听之神往,没想到有幸能够得见天颜。”

孙清扬言毕,又叩拜山呼:“我大明能够有皇上这样的明君,必定千秋万代,盛世昌隆。”

皇上虽然知道,这些话定是孙清扬的父亲在她离家前,特意讲给她听的,难得的是她能记得如此清楚,且说得如此情真意切。

歌功颂德的话,让一个小女孩娓娓道来,格外真实动人。

皇上的脸上,就带出了几分笑意。

座上都是七窍水晶心肝的人,当下,贵妃娘娘就向皇上笑说:“难得这本雅失里、阿鲁台,叽里咕噜的,她还能分得清,这一堆人名、地名,听得臣妾头都晕了。倒是她说皇上的好,都听得明明白白的。”

皇上微微颔首。

贤妃娘娘下首一个眉眼飞扬、姿容艳丽的娘娘掩口笑道:“可不是吗?读了这么多书,又有这样的见识,岂不和仁孝皇后一般,是个女诸生了。”

这话说的……

彭城伯夫人顿时色变。

孙清扬虽然不知这话的深意,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忙伏身谢罪:“臣女哪能和仁孝皇后相比?不过因为自小身子弱,多看些书,消磨时间罢了。”

“吕婕妤就别吓小孩子了,她才多大点儿。”贤妃娘娘忙帮她解围。

“除开读书,你还学了什么?”王贵妃也打岔错开了吕婕妤的话。

“回娘娘,琴棋书画,针线女红,臣女都略学过一些。不过是为了哄母亲一笑,杂而不精。”

“那也不易了,小小年纪竟然学了这么些,难怪彭城伯夫人要把你这个小才女带进京城了。皇上,我看得用个金屋藏了,才能不辱没这样的人才呢!”

吕婕妤的话再次听得众人色变。彭城伯夫人心中暗苦,若皇上听了进去,把孙清扬留在后宫或许了太子,自己岂不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吕婕妤真是聪慧,才来我大明不过两年,就连金屋藏娇这样的典故都学会了。”坐在吕婕妤上首一个身穿天青色绣白荷花缎面小袄,圆髻,鬓角插了三支赤金石榴花簪,年纪和王贵妃相仿的娘娘笑道。

吕婕妤和权贤妃是同一年从朝鲜进贡过来的美人,因见通习中土风情的权贤妃颇受皇上爱重,她平日里,便也爱用些中土的典故。

有时,用得恰如其分,有时,不过是借此戳人心窝。

“我不过是偶然听来的,怎么,丽妃娘娘,这个典故不好吗?”吕婕妤偏还做出一派天真无害的样子,仿佛自己真是不懂,平日里皇上最爱她这个样子,所以此时虽是对着丽妃,眼神却看向皇上那里。

可惜皇上正喝着茶,根本没看见。

丽妃的眼角将她扫了一扫,也不答话。

彭城伯夫人心知皇上果敢、刚毅,素有威名,今日能容忍娘娘们在他面前如此明争暗斗,定有深意。

显然,自己做主将这女孩子带回,在皇上的眼里,多少是有些僭越了,若非孙清扬的父亲孙主敬不过是个九品小官,只怕皇上会误会自己为太子拉拢朝官,有结党营私之嫌!

到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后悔,彭城伯夫人有些担心地看向孙清扬。

孙清扬抬起头,嘴角含笑,神情娇俏,语气娇憨,格外有少女的天真烂漫,与之相比,吕婕妤的天真无害就显得有黄熟梅子卖青之嫌了。

她清清朗朗地开口道:“婕妤娘娘说笑了,只有像诸位娘娘一般神仙似的人物,才配住金屋宝阁呢,如臣女这般乡野陋质,只得做个奉茶丫鬟罢了,也就是在偏隅之地,臣女才能得些美名。”

顿了一顿,孙清扬又说,“所谓才女之名,不过是彭城伯夫人对乡邻亲厚,偏袒着赞了些虚名,给诸位娘娘逗个笑。似娘娘们这般的仙姿丽容,臣女望尘莫及。”

她年纪再小,也知道教养嬷嬷所说,名门闺秀听了夸赞得谦虚自贬些的深意。好在,她自小听人夸赞,邻里之间小姑娘们的排挤、明枪暗棒的也遇到过不少,说出这一番话,倒也不难。

彭城伯夫人见机忙也附和:“可不是,婕妤娘娘谬赞了,臣妾见这小东西伶俐可爱,带进宫来给众位娘娘解个闷,别看她机警沉稳,私底下还是个抱着娘亲撒娇的,连在她娘肚子里的一年算上,虚岁也不过才十岁罢了。”①

“虽说女子以针线女红为要,多学几《孝恭皇后(套装全三册)》,明理知事,也是好的。”沉吟片刻,皇上又说,“太子妃,这孩子年纪尚小,就养在你的宫里,也可以和瞻儿多亲近亲近。”

下首一个雅致风韵、温柔敦厚的女子起来应了。

“夫人引荐有功,御赐金犀一簏。”

喜得彭城伯夫人连忙叩答谢恩,心里也松了口气,知道皇上是默许她将孙清扬许与皇长孙的提议,神定之余,不由得暗恼吕婕妤口无遮拦,差点坏事。

大明朝为免后妃干政,外戚坐大,后宫选妃多是寒门低户,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子,能有什么见识。彭城伯夫人此次带孙清扬回来,就是想着由太子妃自小调教出来的皇长孙媳,见识不同,眼界广博,将来能够为东宫多些助力。

皇上爱重汉王朱高煦,不喜太子,他们这些太子一党,自是诸事谋划,处处考虑长远。

丹墀之上,皇上略一沉吟:“天寿山陵是百年大计,现在到了全面展开之时,需要更多得力的人,朕看孙主敬是个晓事的,就让他以永城主簿的身份监修天寿山陵吧。”

立刻有内侍记下。

孙清扬三拜九叩代父谢恩。

虽然没有升官,但监修天寿山陵,何等重要的职责,竟然就给了孙主敬,若非他有个好女儿,皇上怎么能知道他的名头?一时之间,殿内各人俱神色变换。

看样子,皇上心中对太子还是看重的,不然,如何会允了彭城伯夫人所请,还这样抬举孙清扬的父亲?

接下来,皇上与诸宫妃嫔又林林杂杂问了些,孙清扬自是对答如流,百问百答。见皇上爱重她,众妃也争相将宝玩金珠钏镯等做见面礼,赐赏丰厚,又邀她到各宫去朝见玩耍。一时间宫中俱知彭城伯夫人推荐了个才女进宫,德容言功,无不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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