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作为一位戏剧大师,在现实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时,关汉卿把艺术的空灵、飘逸让给了他人,以一个慷慨悲歌的斗士形象,取得了跨向时代前沿的通行证。他作品中的创意和场景,也许可以被另一只手复制出来,但沸腾在《窦娥冤》《救风尘》《单刀会》等戏剧中的激情,却是无法复制的。那是关汉卿生命的标记!
  文史专家刘彦君
  作者把史料的搜集和耙梳,与剧作的研究和解读内在地结合起来,在互为参照中,寻其踪,察其人,读其作,解其戏,并以杂剧叙述方式的借用与化合,独辟蹊径地完成了这部大传。
  文学专家白烨

内容简介

  《感天动地:关汉卿传》系“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传丛书”之一。关汉卿,元代著名杂剧与散曲作家,其著名代表作《窦娥冤》让后人认识了他。《感天动地:关汉卿传》作者博览史书、精心研读,以文学的视角,写关汉卿的追求与杂剧相融合、命运与散曲相激荡的一生,用心中的感悟重铸历史的真实。利用传主关汉卿作品中使用过的曲牌作为章节题目,以及在叙述中引用传主关汉卿作于不同时期杂剧、散曲的许多作品文本和经典桥段是《感天动地:关汉卿传》的两大亮点。

作者简介

  乔忠延,男,1950年出生于山西省临汾市城居村。退休前供职于政务部门,现为山西省散文学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在《中国作家》、《当代》等报刊发表作品350余万字。作品曾入选百余种全国选本、考卷和教材读本。已由人民文学等出版社出版《远去的风景》、《苍黄尧天》散文集和长篇小说35部。曾获得赵树理散文奖、赵树理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冰心散文优秀奖得主。

目录

序幕
铁蹄踏碎科举梦
楔子
第一折 东原乐 尧民歌 感皇恩 青哥儿
第二折 水仙子 甜水令 点绛唇 柳叶儿
第三折 鬼三台 川拨棹 夜行船 豆叶黄
第四折 迎仙客 叨叨令 梨花儿 红芍药


颠沛流离人生路
楔子
第一折 普天乐 庆东原 喜迁莺 醉花阴
第二折 滚绣球 风入松 混江龙 后庭花
第三折 满庭芳 寄生草 搅筝琶 圣药王
第四折 斗鹌鹑 醉高歌 游四门 醉太平


多情未必不丈夫
楔子
第一折 蔓菁菜 贺新郎 端正好 绵搭絮
第二折 鹊踏枝 朱履曲 粉蝶儿 沽美酒
第三折 斗虾蟆 上小楼 醉春风 天净沙
第四折 落梅风 牧羊关 剔银灯 挂玉钩


魂系苍生感天地
楔子
第一折 朝天子 节节高 天下乐 折桂令
第二折 驻马听 太平令 殿前欢 调笑令
第三折 小桃红 得胜令 胡十八 金蕉叶
第四折 哪吒令 乌夜啼 雪里梅 哭皇天


散场
楔子 雁儿落 随煞尾 黄钟尾 步步娇


附录一 关汉卿创作年表
附录二 参考文献
后记

精彩书摘

  楔子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苏东坡用惊涛拍岸的气势活画了人世沧桑,岁月烟云。不过,他那如椽的巨笔指向的仅是帝王将相,在他的眼中帝王将相才是风流人物。
  倘若换一种眼光看历史,似乎就不尽然了。大江东去,大浪淘沙,千古风流人物洗尽铅华,更能见本真的光色。当然,这里的风流人物不再是帝王将相,而是文学大师、艺术泰斗。我这么思考,是因为我的目光锁定了关汉卿。
  在历史的风云册上,翻遍里里外外都找不到关汉卿的名字。触目可及的帝王将相多如牛毛,横竖皆是,可是世人谁能忆起这些面孔?这些名字能够载入史册,是因为在世事的涡流里,曾经弄潮逐水,甚而回转波澜。不过,当世事成为历史,他们却只能躺在册卷里蒙染尘埃。
  倒是关汉卿这样的文人墨客,活着被权贵主宰的世道挤对在主流以外,死后却越来越辉煌夺目。书写中国文学史,无论怎样也绕不开中国戏剧;书写中国戏剧,无论怎样也绕不开元代杂剧;书写元代杂剧,无论怎样也绕不开关汉卿。关汉卿和元代杂剧的兴起繁盛,和中国戏剧的发展成熟,生死相依,血肉相连。换言之,关汉卿用他生命的挣扎、灵魂的呐喊,撞响了文化的黄钟,奏出了戏曲的大吕,世人在那音韵里听到了石破天惊的尘寰绝唱。在关汉卿的绝唱声里,元代杂剧走向繁盛,中国戏剧走向成熟。
  关汉卿在大江东去波澜壮阔的淘洗之中,更见风采,更见光芒!
  自然,为这样一位屹立在文化苍穹的伟人作传,应该将目光紧紧盯住他的血脉基因、他的生命行迹。这没有错误,却远远不够,倘若关汉卿仅是某一时段、某一地域的文化名人,这样的关注或许绰绰有余。但是,对于关汉卿这位戏剧泰斗、文化巨擘,却难免深深陷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深壑。只有“会当凌绝顶”,才能“一览众山小”,才不至于盲人摸象,以偏概全。而且,这绝顶不只是中国戏剧的绝顶,还必须是历史的绝顶,以及在历史中并肩耸立的文化绝顶和文学绝顶。如此俯瞰观览就会发现,成就一位关汉卿中国历史颠簸了数千年,中国文化积淀了数千年,中国戏剧孕育了数千年。
  一
  纵目世界戏剧史的阔野,中国戏剧的发萌并不迟缓。若是与印度、古希腊的戏剧相比,我们不仅没有丝毫的落后,甚而还要比之更早。中华的戏剧快要万条垂下绿丝绦了,印度和古希腊还只是草色遥看近却无。可是,当人家早已万紫千红春满园,我们却连一枝出墙红杏也未见。步履蹒跚的中国戏剧似乎在耐心等待,等待一个时代的到来,等待一个人的降生,这个时代是元朝,这个人是关汉卿。
  当然,这等待不是无所作为的空耗,而是为关汉卿那震撼尘世的绝唱积蓄应有的能量。穿透岁月的迷雾,我们听到了先民的歌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这是古老的《击壤歌》。《击壤歌》和关汉卿的距离十分遥远,似乎毫无瓜葛,但是,那击壤游戏里包含的歌之舞之,却是戏剧不可或缺的因素。就在那个时候,虞舜要夔教化年少的孩童,夔“击石拊石,百兽率舞”。研究上古史的专家解析说,这是孩童们装扮成各种动物,随着石磬声款款起舞。款款起舞,还要装扮,显然朝戏剧的目标迈进了一步。若是打量后来成熟的戏剧,无疑装扮是戏剧关键的因素。假如以这样的速度成长,中国戏剧断然不会落后于印度,更不会落后于古希腊。
  遗憾的是,戏剧却奇迹般地拐个弯,进入祭祀的场所。《书·伊训》疏有载:“巫以歌舞事神,故歌舞为巫觋之风俗也。”每逢祭祀之际,巫觋就装扮成各种神鬼,手舞足蹈,在无意识的舞蹈中表演得像模像样。即使在《论语》中出现过的乡人傩,也在祭祀的囹圄里徘徊。乡人傩是每年腊月举行的驱除鬼怪仪式,表演者扮饰着傩,头戴凶神恶煞的面具,身披兽皮,手持戈矛,蹦蹦跳跳驱赶鬼神。戏剧专家视之为“傩戏”,只是这古老的傩戏没有走上舞台,现今还在河北、安徽、湖北那些偏远乡村的胡同里辗转。
  回眸戏剧漫长的渐进过程,也有比傩戏令人欣喜的亮点,一个是装扮表演的具体化,一个是表演人物的多样化。探究这两个亮点,我们可以把目光聚焦在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一是楚庄王身边的优孟,模仿公孙敖竟然能以假乱真,简直就是一出惟妙惟肖的宫廷活剧。另一个亮点潜藏在屈原的《离骚》里,《东皇太一》便如一场角色鲜活的小戏。可惜的是宫廷戏没能走向舞台,屈原笔下的人物表演只有少数专家学者能够窥视,中国戏剧还在狭小的圈子里打转转。
  在中国戏剧史的链环上,不能缺少了百戏杂陈和歌舞小戏。但无论是百戏杂陈,还是歌舞小戏,抑或是囹圄在宫廷,抑或是拘禁在狭小的市井瓦棚。百戏杂陈在汉代才出现,《总会仙倡》那场景盛大的歌舞表演,《东海黄公》那情节简单的搏击武打,明显拓展了随兴发挥的表演,进入预先编排的程序。这“规定性的情景”,又是戏剧发展的一个里程碑。
  光大和弘扬这百戏杂陈的“规定性的情景”,中国戏剧的成熟便会指日可待。然而,中国戏剧没有坐直达车,而是在朝代更迭中不断换乘车辆,似乎延缓时间就是在等待关汉卿的降生。因而,直到唐朝歌舞小戏才掀开她的红盖头,出现了《踏摇娘》和参军戏。尤其是参军戏,里面分开了角色,一个被嘲弄者参军,一个嘲弄者苍鹘,这被视为“行当”的最早雏形。
  行当的绽露,趋近了戏剧的形态。似乎挺胸冲刺,抬脚跨越,就会迈进戏剧的家门。然而,时光又过去漫长的数百年,这个冲刺和跨越还未能实现,即使宋杂剧和金院本也不能如愿以偿。
  活跃在勾栏瓦舍的宋杂剧,完成了两个固定。固定了戏剧的形态和角色。形态由艳段、正杂剧和杂扮组成。艳段,是招徕观众的开端;正杂剧或是以唱为主讲故事,或是以说为主来搞笑;杂扮,是结尾,是在笑声中结束演出的一种手段。角色被固定为五种:男主角末泥,亦称正末,或生;戏头引戏,多数还兼扮女主角,亦称装旦;来自参军的副净,还是被调笑的对象;来自苍鹘的副末,仍是调笑者;再一个角色就是扮演官员的装孤。前一个固定成为后来戏剧折子的基础,后一个固定则演变为“生、净、末、丑”四大行当角色。
  站在当代回望,真为宋杂剧的这两个固定击节叫好。它已经贴近戏剧成熟的门扉,倘若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贯穿始终,倘若有一套与故事情节相适应的曲调贯穿始终,就是戏剧划时代的开端。而且,我欣喜地看见,故事在宋杂剧中并不鲜见,顺应故事情节边说边唱的诸宫调也已出现。令人惋惜的是,故事却未能从始至终连贯起来,即使金院本也未能实现这种连贯。这副重担无疑落在了关汉卿和他所处的元朝的肩上,他们能挑得起吗?
  何况,世事远不是这样简单,中国戏剧的成熟还需要历史机遇、传统裂变、文学元素,这诸多条件岁月会慷慨赐予吗?
  ……

前言/序言

  后记
  凡事是不是都有缘分?我不敢断定,但是写作这本关汉卿传记,我认为绝对是缘分所致。
  大抵是二○一二年五月,我在《文艺报》看到百位文化名人传记工程启动的消息,当时就心头一热。不过只一刹就凉下来,惯有的卑微主宰了自身。百位文化名人,个个成就煌煌,名声赫赫。赫赫名人自然要名声显赫的作家去写,这样才相匹配。自己虽然扑腾文字三十余年,可都是业余为之,且多是散文,极难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要著名难,要唱红更难。因而,便打消了念头。
  让我挺身进入这个行列缘于著名的报告文学家赵瑜先生。忽一日,他从北京打来电话,推荐我写关汉卿。推荐我的原因是他读过我写的《山西古戏台》一书,以为我对戏剧有点研究。说研究是对我的拔高,我只是在写这《感天动地:关汉卿传》时下了一点功夫。读过几本关于戏剧史的图书,重要的是带车跑遍大半个山西,在偏僻的远山荒村寻找观赏每一座古代戏台。走访的时间,数倍于写作的时间。没办法,我就是如此笨,将一个事物吃不透、玩不转,愣是下不了笔。所幸这番功夫没有白下,《文艺报》的图书排行榜上曾出现过该书的名字。此事已经过去,哪料却没有走出赵瑜先生的记忆。
  写关汉卿我是有些犯怯,对之所知太少,唯恐亵慢了这位戏剧大师。我倒是对柳宗元很感兴趣,就他那一首“独钓寒江雪”便足以走进他的内心,活画他的身魂。我赶紧和主办此事的黄宾堂先生联系,可是已有人认写。再着眼刘禹锡,也名花有主。返回来再写关汉卿吧,还是信心不足,真怕矮化了这位巨匠。可就在此时,何西来老师打来电话鼓励我写。一九八八年在鲁迅文学院研修,入学就是何老师给我们授课。后来,我的散文集《豆蔻岁月》出版,又是他作序点化。我数十年的创作历程,何老师悉心指点,他的鼓励增加了我的勇气,便打定主意来写关汉卿。
  真正面对关汉卿大有高山仰止、望而却步之感。我只好埋头学习,先阅读他的杂剧散曲,再阅读研究他的图书,一本一本读了三十余部。读得如醍醐灌顶,身心畅怡,关汉卿好好将我滋养了一把。不过,我迟迟不敢动笔草拟提纲。按照规定,认写的作者拟定的提纲经专家组通过才能进入正式写作。直到读过几种元代戏剧史、中国文学史、世界古典悲剧史,我才有了初步把握。我以为对关汉卿不能拔高,拔高是对他的虚妄;不能贬低,贬低是对他的亵渎;不能照搬,照搬是对他的无奈。必须用心中的感悟重铸历史的真实,写出关汉卿的精气神。而最基本、最重要的依据,就是他的剧本、散曲,真正切入进去,他的许多谜团都可以破译。比如关汉卿的出生时间、地点一直是专家学者反复探究的课题,虽然他的作品没有标明,但是,把握了他的心路历程,也就领悟了他的身路历程。
  有了这样的底气,我于二○一二年国庆时节开始撰写提纲,一气写成两万余字。提纲初成,写作的蓝图基本绘就。不日,我去北京出席全国散文代表大会,前来祝贺的李炳银先生告我,我的提纲通过了。他是丛书编委会特请的专家。这平添了我的信心,随即我前往河北省安国市伍仁村、山西省运城市解州、常平等地考察。又隔些日子,我赴京参加丛书创作会。会上何建明、张陵、何西来、王春瑜、田珍颖、郭启宏等先生的指导发言,对于我把握虚与实、史与文的关系有很大启示。可是回来,我还是没敢动笔。我连读三遍关汉卿的作品,越读越觉得自己太矮小,以矮小肢体去仰视他魁梧身躯,怎么也难把握得体。我得垫高自己,垫高的办法是读元曲、读宋词、读唐诗、读楚辞、读《诗经》,溯源而上,一直读到《南风歌》《击壤歌》。整整一个冬天,我用古典营养哺育自己,丰满自己。不知不觉新年的钟声响起,我突然身心豁亮,坐在窗前开始敲击……
  自正月初一下午起,埋头写作。中间唯有正月十六去了一趟太原,赵瑜先生召集山西参与传记丛书写作的作家座谈。各位的高见给予我颇多启迪。两个多月后,我完成了第一稿。写作如庙殿塑神像,提纲是绑缚龙骨,初稿只是挂起粗泥,要完工还需敷细泥、描色彩,而且一道工序比一道细致,丝毫含糊不得。我将精细到底。
  写到《感天动地窦娥冤》时蓦然想起,一九六○年改编的蒲剧《窦娥冤》拍成电影,红遍城乡。正上小学五年级的我,被这股热潮激荡得身心难安,居然在算术演抄的背后写起剧本。内容是洪汛涛的神话《神笔马良》。这可能是我生平首次创作,可惜那个本子不知流落到了何方。如此一想,原来我走上创作道路,还是关汉卿引领呀!如今我写关汉卿的传记,似乎是早已命定的缘分。
  这缘分还维系在诸多老师关爱上,六月底收到刘彦君老师和白烨老师审稿的指导意见,我当即认真拜读,进而深深反思。我深知自己对关汉卿的理解还有距离,于是没有急于涂改,而是再度潜心阅读史料,走进那个年代,努力贴近关汉卿的心灵世界,三个月后才又坐在桌前修改。如今书稿即将付梓枣梨,我衷心感谢不断通讯联系指导的黄宾堂先生、原文竹女士,感谢费心审稿的各位老师,感谢付出辛劳的责任编辑冯京丽老师,以及带我走近关汉卿的各位老师!
  2013年4月30日尘泥村初稿
  2013年10月31日修改
  2014年4月12日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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