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中亚外围在过去5000年所打造的园林构成了一条伟大的圆弧,这条圆弧从新月沃土地区,向西延伸至欧洲,向东延伸至中国和日本。亚洲的帽檐区域是一片相互交融的地带,在这片广阔大地上,游牧者遭遇农耕者,符号性的园林设计由此诞生。随着游牧者转向定居,他们似乎保留了对游历、狩猎及(祖先徜徉的)野外场所的热爱。中亚和印度思想影响到了中国、日本和东南亚地区的园林文化。
  在西亚,雅利安定居者打造出称为乐园的猎苑。一些高墙围拢的空间,充满奇花异木和珍奇异兽。在东亚,伟大的山水公园发挥着相似的作用,同时具备一种神职。在整个亚洲地区,园林都受到宗教等其他信仰的影响,包括:多神教、印度教、佛教、伊斯兰教、道教、神道教,以及现代主义理念。早期的公园和园林象征着蛮荒与文明的自然,有时被理解为天父和地母的领地。《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一书探索了这些受信仰引领的设计方式。
  40年来,汤姆·特纳一直在研究和教授园林设计的理论和历史知识。在对西亚、南亚和中亚的细致研究中,他开展了大量探访、调查、绘图和摄影工作。书中涉及的历史时期从最初的园林时期一直延续至今。通过地图、图表和照片,作者探索了亚洲园林为何以及如何演化出他们的特定造型与功能。作者将园林设计视为一门“图文”学科,在此给出了前后连贯、对比明晰和轻松可读的记述。关于所有书中涉及园林的更多信息可查阅作者编辑的网站

作者简介

  汤姆·特纳(TomTurner),任教于伦敦的格林威治大学,为本科生和硕士生讲授园林史和景观建筑方面的课程。

精彩书评

  ★“特纳经由其典型的总结示意图和架构紧密的分析,在此纵览了西亚、南亚、东亚和北亚的多神教、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道教及神道教园林,并恰当加入了一章关于抽象现代主义的总结性内容。有些读者可能会却步于特纳的这种简化手法,但作者在这些主题下纳入了大量信息,既曲折多元,又充满启发,令人耳目一新。”

  ——《澳大利亚园林史杂志》

  ★“汤姆·特纳的《亚洲园林》是一本视觉上十分强大的作品,值得为其中的照片、平面图和示意图花上几十美元。”

  ——《景观建筑杂志》

目录

前言
第一部分西亚
1信仰与园林3
2多神教园林27
3伊斯兰园林60
第二部分南亚
4印度园林105
5佛教园林138
第三部分东亚
6中国的道教-佛教园林173
7日本的神道教-佛教园林237
第四部分北亚、西亚、南亚和东亚
8亚洲的抽象现代主义园林281
后记317
注释322
图片版权329

精彩书摘

  《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概览
  《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的编排依照时代和地理划分。第一、二、三部分是西亚、南亚和东亚的编年记述。第四部分探讨北亚及整个亚洲光怪陆离的现代主义。西亚部分涉及如今的伊朗、伊拉克、沙特、海湾国家、叙利亚、约旦、以色列和埃及。南亚部分涵盖了如今的巴基斯坦、印度、尼泊尔、斯里兰卡、孟加拉、缅甸、柬埔寨及印度尼西亚。东亚部分包括中国、日本等国,虽然文中并未指明,但它们都属于同一个文化圈,还包括越南、韩国及朝鲜。第八章涉及北亚、西亚、南亚、东亚,以及俄罗斯、蒙古和一些前文提及的国家。
  《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的基本方针就是以文字表明论点,搭配图片作为视觉支撑。书中介绍的园林并未给出细致的描述,不过在一个配套的网站上,可以找到更多相关的内容,包括照片、卫星图片、园林描述、原始资料,以及地方园林网站的链接,等等。书中具体的撰写方式和我的上一《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GardenHistory:PhilosophyandDesign2000BCto2000AD/园林史:公元前2000—公元2000年的哲学与设计》类似,后者讨论的是新月沃土西部和北部的园林,《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讨论的则是亚洲的园林设计。这一地理划分方式也可用在上一《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的标题上,这样就变成了《EuropeanGardens:History,PhilosophyandDesign/欧洲园林:历史、哲学与设计》。如果我知道自己会写出眼下这《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的话,大概就会给上一《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起这个名字了,我也已经打算在修订版中改用这一名称,虽然可能会带来一些不便。原因在于,首先,欧洲和亚洲都归属同一个板块。其次,就目前来看,美洲园林是涵盖在欧洲园林的语境之下的。再次,到了20世纪,园林设计风格已经变得全球化了。
  而作为关于欧亚大陆园林的两个分册,这两部书之间还存在一个差异,即我希望在第一册的书名中使用“哲学”一词,在第二册使用“信仰”一词。原因有二:首先,在西方,宗教与哲学思想之间存在更多区隔,而影响园林设计的是后者;而在东方,宗教与世俗事务之间的区隔较少。其次,在西方,皇家园林处于主导地位,尽管未与宗教隔绝;而在东方,宗教园林则处于主导地位,尽管未与世俗使用隔绝。
  在《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的八个章节中,我会将亚洲园林和设计景观的发展追溯至5000年前。而由于众多时期案例的匮乏,书中讨论的更多是园林类型,而非设计风貌。同时,对于每种类型,也很难找到一个或两个以上的案例。更糟的是,有时候(如古代中国的猎苑)必须发明一个图表出来,因为全无与这些历史造型相关的视觉信息。如果日后有新的考古发现,或找到准确的图表信息,我会纠正这些发明。但眼下,鉴于《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的“图文”特质,似乎有必要给出与我的假设相匹配的图形样本。
  第8章主要涵盖西亚、南亚和东亚,对中亚和北亚仅稍作触及。书中也牵扯了两个主题外的话题。其一,第2章触及了西亚对希腊及意大利的影响。其二,第3章触及了伊斯兰信仰在西班牙的传播。鉴于《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涵盖地缘甚广,涉及历史时期甚久,不可避免会有错漏,对此我深感抱歉。同时,文中也涉及某些猜度。正如巴瑞?坎普(BarryKemp)在《阿玛尔纳(El-Amarna)》中所述:“事实证明,若不大量参考历史小说,阿肯那顿地区的历史是写不出来的。”4而参照我自己的写作,不论文字还是图表层面,情况也都是如此。
  建筑史学家有时会用立面图表来展示建筑的构成元素(墙体、门窗、地板、屋顶、楼梯等)。我则用风格化的图表来归纳园林平面图的特质。书中也容纳了图解园林图和景观平面图,并标有比例尺和方向,来呈现构成元素。编排地形、水文、植被、竖直和水平结构,以此来创造场所的艺术,即我的研究方向。这就是为何我要“越过园林的围墙”,偏离到寺院、城市以及现代景观建筑的原因所在。基本上,我没有使用旧有的平面图和制图,而采用了新的平面图和新的照片。在我的绘图中,经常以现代植被搭配考古细节,这是因为古代植被的细节无人知晓。能找到的园林轮廓图,我都收录了进来,但这种情况很少。希望等亚洲日渐发达之后,更多信息会浮现出来。
  写作《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所需的旅行让我留下了大量的碳足迹,为此我深感愧疚。因此,每抵达一座城市,我会尽量骑单车出行。在欧洲使用过类似方法后,我对前方的旅程有些担忧。《亚洲园林:历史、信仰与设计》的第一站是埃及,状况很理想。在卢克索1月份的清晨,接受了旅馆门人致意后,我骑上了一条马马虎虎的街道,愉快地看到一群群的老人点燃垃圾取暖。太阳从码头升起,我再次展开对阿蒙领地(DomainofAmun)的探索,西岸散发着一股柴油和辣椒的气味。下一站是伊朗,在此地我没有动用自行车,连过马路都让人心惊肉跳。在伊斯法罕,一个漂亮姑娘打扮得像个欧洲修女,我们被介绍认识时,她曾告诉我,伊斯兰教义禁止她同我握手,而过马路时,她却抓起我的胳膊,猛地把我拉向车流中间,“快点,我们胆子得大点。”她说的没错。在中国,骑单车非常普遍,眼下也是这样,我得以不经意地融入其中。在印度,我的骑行总是伴随各种友善的招呼,“哪里来的?好漂亮的车子。竟然有车灯!你好,给我1卢比。慢走,给我巧克力。欢迎来印度。”但我在德里骑车的头一天,简直是经历绝妙的地狱前景。在日本,民众十分友善,给了我很多帮助,只有一回有人喊“好漂亮的车子”,我回头一看,竟是个微笑的印度人。和我一样,他也试图漠视迫近的台风。
  在此要感谢所有延续着亚洲古老好客传统的人们。回过头来,也要感谢家人对我的支持,感谢格林威治大学的学生和同事对我在学术上的支持。理查德?海华德(RichardHayward)运营了一所启发心智的开放性思考的学校;罗伯特?赫尔顿(RobertHolden)、本兹?柯慈恩(BenzKotzen)和帕特里克·古德(PatrickGoode)总是鼓励我向前推进;麦和达?肖库(MehrdaShokoohy)给了我涵盖广泛的建议,包括艺术、建筑及亚洲历史方面。感谢劳特利奇出版社(Routledge)的卡洛琳?马林德(CarolineMallinder),感谢她多年来对我持续的鼓励。
  ……

前言/序言

  世界上所有的古代园林都分布在亚洲帽檐地带,美洲、南亚、北亚、大洋洲及埃及以外的非洲地区则完全没有。原因何在呢?每当乘飞机掠过中亚的草原、山川、森林时,我总会申请一个靠窗座位,在领略这些壮丽景观的时候,我逐渐认识到了这些山河大地对园林的影响。我的假设是,园林建设的艺术起源于这一片游牧与定居生活方式交互影响的地区。1游牧之神(仅存在于语言学分析之中)与自然现象密切关联,她们容纳着天空、曙光、山河和大地。
  当游牧者转向定居,他们对野外景观的热爱延续了下来。以伊朗为例,雅利安定居者们打造出一种称为“paradise(天堂/乐园)”的空间类型。这可能是一片墙体围拢的封闭猎场,其中充满珍奇的动植物。在欧亚大陆“园林帽檐”的其他部分,也出现了类似的围拢场所。我们称之为猎苑,但它们也有举办典礼、教化民众、弘扬宗教等功用。这一点体现在伟大的中国景观园林的相关记录中,也体现在伊斯兰和基督教世界对于“paradise(天堂)”一词的沿用上。古代园林让国王们回想起祖先曾居住和漫步的野外山川,比如“巴比伦空中花园”,它为一位美丽的情妇所建,后者身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但渴求一座波斯“高山草原”式的园林(见第38页)。定居者的园林会同时反映出蛮荒和文明的特质。至今,这两种形态仍是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叹的对象。园林则有时被形容为第三自然。2
  根据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的创世神话,万物起始于一片黑暗的水世界。神祗创造出土地、阳光和生命,然后被供奉在由台基、水塘、植被、建筑和平台构成的圣所内。这些元素也是最早的符号景观和构成元素。再加上天空,这些元素仍是当今园林和景观设计的组成部分。公元前3000年后,伟大的园林开始出现在中亚的帽檐位置。它们占据了一个带状区域,向西延伸至欧洲,向东延伸至中国(见第29页)。这是一片交融地区,是马背民族和农民相遇的地方,在这里,符号性的园林和景观设计诞生了。在我的定义中,园林和景观设计就是编排地形、植被、水文、路径及建筑的艺术,在自然力量与人类需求间把握平衡。古代的设计目标是commoditas(实用)、firmitas(牢固)和venustas(美观),其中的美观在英语中常被译为“delight(愉悦)”,以指代最早的对应维纳斯的神祗——苏美尔的伊南娜神的品质。
  “Asia(亚细亚)”一词源自希罗多德,他用其来指称安纳托利亚地区,后者至今仍是东西方的交汇点。这个词可能来自阿卡德语,意为“太阳升起的地方”。如今,欧亚之间的分界线从安纳托利亚向北延伸至乌拉尔山脉。在这条线的南端周围,农业、城市、园林都得到了发展,中亚人驯化了马匹。北方人则未经开化,但他们发展出的理念和技术,随着二轮战车一起,侵入了中国、印度、新月沃土(fertilecrescent,在亚洲西部,有一条弧形狭长地带,犹如一弯新月)以及欧洲。“思乡的游牧民族”似乎建造起围拢场所来表现神祗所栖居的原始景观;而“骄傲的定居民族”则似乎通过建造园林来表现源自神明的抽象理念,这些理念让文明成为了可能。如此,园林便可象征狂野的自然和文明的自然——天神和地母的疆域。我们可以总结如下:
  ●游牧民族,相信先有鸡才有蛋,发展出作为符号景观的自然园林。
  ●农民和定居者,相信先有蛋才有鸡,发展出几何式(规整的)园林,呈现为设有围墙的灌溉果园。
  “规整的”园林反映了神明创世时和人类建造园林时采用的基本几何造型(“蛋”)。其中涉及直线、长方形、圆形、几何立方体,以及自然力,比如通过重力来调遣和分派水的神迹。“规整的”和“自然的”园林,均出现在亚洲帽檐地带的定居区域。一些定居者来自南方,另一些从北方而来,我会将符号景观的出现归功于后者。在定居区域,园林平衡了蛮荒和文明的呼唤。我自己也能感受到这两个方向的拉扯。每当安定下来,我就蠢蠢欲动想要旅行;旅行途中,我又思念着故乡。而只要在园林里,不管身处世界各地,我总能感到一种安宁。也因此,我偏爱做客花园酒店,偏爱居住在有庭院的房子里,偏爱在有花园的木屋中度假。
  通过《国家地理》的基因迁徙项目,我了解到祖先的流转路径。我的父亲一支从东地中海地区起步,向西北进发,穿过安纳托利亚,穿过巴尔干半岛,来到了英格兰。而母亲一支则来自更东方的地区,经过高加索和波罗的海,向南转入阿尔卑斯地区,再向北转入德国,最后定居英格兰。有趣的是,我对园林史的研究正好沿着一条相反的路径进发,如此30年后,又从埃及一路向东行进。我对于园林和景观设计中的宗教、哲学、艺术方面的志趣,部分源于我的外公亨利穆伦(HenryMeulen),部分源于圣安德鲁斯大学的亨德森(G.P.Henderson)教授。后者为我打开了通往美学和宗教哲学的大门。他还邀请尼恩史玛德(NinianSmart)举办了一系列讲座。3亨德森对拜占庭艺术的教化作用有浓厚的兴趣。我外公称其祖上七代都是无神论者,他的家族在17世纪的宗教战争中遭到许多迫害,他也因此得出结论:宗教“绝非善物”。这种无神论思想让我成为家族中第九代的怀疑论者,不过,鉴于我们对于“何为/为何/如何”的兴趣都是与地球上的生命息息相关的,因此我们二人都算是“有信仰的无神论者”。在对哲学、伦理、艺术、设计以及自然科学的探讨中,以上这些问题浮现了出来。在此需要说明一下,作为谨言慎行者,我外公将自己归类为不可知论者,而非无神论者。
  费舍尔男爵(LordFisher)支持了一次失败的亚洲入侵,那是在1915年的加里波利,他曾宣称一个人永远“不要反驳、不要解释、不要道歉。”但他是海务大臣,而我作为谦恭的写作者,还是愿意在前言中表明我的歉意:为我在亚洲语言方面的欠缺道歉。为了弥补这一缺陷和不足,我走访了书中提到的多数场所,拍摄了大量照片,也大力挖掘了伦敦丰富的图书馆资源。文中包含了一些无法转译成英文的音译词。对此,文献学(语言学)方面有一套成熟的系统,借变音符号(口音)来指示不同的声音。但为了避免伤及可读性和趣味性,同时也因为此类系统在准确度上的欠缺,我并未使用这些符号。文中的非英文词汇全部用斜体标出,我会解释它们的意涵,并介绍文字的语源。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许多词汇并无确切的英文对应,对语源的说明则有助于读者的理解。
  在园林史研究方面,不管读了多少资料,亲身走访都不可或缺。举例来说,我脑中有两副关于苏州的画面,但至今我依然很难将两者搭配起来。其中一幅源于我到访这座城市之前。画面中是一座慵懒的城市,建筑低矮、水道狭窄、运河上雾气升腾,四处是翠绿成荫的静逸园林。另一幅画面则是一座繁忙的都市,阳光刺眼、道路宽阔、四处林立着现代方块建筑。想象中的苏州园林阴翳、宁静,稍显古怪。走访后却发现其中光照明亮、人声喧扰,留有高度的设计痕迹。我之所以会产生如上误解,或许因为相关园林的照片往往拍摄于清晨时分。摄影师都偏爱清净的时刻和柔和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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