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他无所不能,样样称绝/从没有人如他一般才华横溢、学贯中西,从没有人像他一样如高山巨人般给世人以无限的思索与追仰,/其绝代的才华、绝世的身姿、超常的智慧谱写了旷世传奇的一生。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作者简介

  金梅,上海市浦东人。就读北京大学中文系和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毕业后短期留校任教,1961年起从事文学刊物的编辑工作,直至退休。天津市作家协会编审。业余爱好文艺评论、传记、散文、随笔写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主要著作有《文海求珠集》、《论叶圣陶的文学创作》、《短篇小说的文体与写作》《傅雷传》、《理想的艺术境界:傅雷论艺阅读札记》、《寂寞中的愉悦——嗜书一生的孙犁》、《孙犁的创作景观与风格因素》、《悲欣交集:弘一法师传》、《李叔同影事》《长天集》(上、下编)等十余种。曾多次获得天津市鲁迅文艺奖和社科优秀成果奖。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

精彩书评

  “李叔同是我们时代里最有才华的几位天才之一,也是最奇特的一个人,最遗世而独立的一个人。”
  ——林语堂
  
  “不要认为我是个高傲的人,我从来不是的,至少,在弘一法师寺院转围墙外面,我是如此的谦卑。”
  ——张爱玲
  
  “综师一生,为翩翩之佳公子,为激昂之志士,为多才之艺人,为严肃之教育者,为戒律精严之头陀,而以倾心西极,吉祥善逝。”
  ——夏丐尊

目录

前言
一、成长津沽
二、旅居沪滨
三、东渡扶桑
四、投石问路
五、育才武林
六、入山为僧
七、掩关永嘉
八、启关游方
九、因缘殊胜
十、浙东风月
十一、南闽梦影
十二、黄花晚节
十三、夕阳照人
十四、艺术弘代
十五、往生净土
李叔同人格力量之表现(代后记)
附录:李叔同——弘一法师年表

精彩书摘

  1927年旧历九月底,弘一法师由弟子宽愿陪同,从杭州到沪,住在江湾立达学园丰子恺家。他这次来沪,是想就托送新近印出的《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一事,与内山完造等商量办法。
  夏丏尊、丰子恺在功德林餐馆招待法师,除了引见内山完造,也是想介绍几位对他向往已久的朋友。
  功德林楼上,法师站在靠窗左角光线最明亮的地方,脸上略带微笑,细小的眸子里放射着晶莹的光。每当一位陪客进来的时候,由夏丏尊或是丰子恺居间介绍,法师则双手合十,表示欢迎。
  叶圣陶、李石岑(1892-1934,著名哲学家,湖南醴陵人)、周予同(1898-1981,著名经学史家,浙江瑞安人)等近十位客人,已分别就座长方桌两旁,等候着另一位与今天宴会主题密切相关的客人——内山完造先生的到来。法师坐在右排上首,悠然地数着手里的念珠,每数一颗,默诵一声阿弥陀佛。大家默默地坐在那里,好像没有多少话要和法师交谈似的。或许是僧俗殊途、尘净异致造成的矜持吧,餐室中的气氛有点儿寂寞凝注。事后,叶圣陶在回忆此情此景时说:“晴秋的午前的时光,在恬然的静默中经过,觉得有难言的美。”
  内山完造,即与鲁迅有颇多交往的内山书店老板。夏丏尊事先告诉过他,弘一法师是过午不食的,因此他在十一点钟之前赶到了功德林。
  餐会当然是素席。作陪的几位友人,看到法师用那双曾经挥洒书画弹奏音乐的手,郑重地挟起一荚豇豆或是一片蔬菜,欢喜满足地送入口里去咀嚼时的那般神情,直惭愧自己平时狼吞虎咽的吃相。
  “这碟子是酱油吧?”法师指了指说。
  以为法师要酱油,坐他旁边的人就把酱油碟子移到他面前。
  “不,是内山居士要。”法师说。
  果然,内山先生道谢后把碟子拿过去。法师于无形中体会到了他人的愿欲。
  李石岑先生是位哲学家,爱谈人生问题,写过《人生哲学》、《人格之真铨》、《中国哲学十讲》等著作。席间,他请法师谈一点有关人生的意见。
  “惭愧”,法师虔敬地回答说,“没有研究,不能说什么。”
  法师这样回答,容易使人误解:学佛的人而对于人生问题没有研究,依通常的见解,至少是一句笑话。是他有研究而不肯说吧!但看他那恳切的神情,又觉得不该有这样的想法。他说话的神情,说明他的确没有研究过所谓人生问题。研究某种东西,是要与其接触的,法师一心持律,一心念佛,他没有余裕再去接触别的东西。不谈人生问题,谈佛学?大家又觉得不是餐桌上的话题,所以只好客气地吃饭。
  饭后,法师与内山先生稍作寒暄。内山知道法师留学日本,就用日语同他谈话。看神情,内山的话,他都懂得,但又好像把日语全然忘了的样子。法师用五六年时间、几易其稿编定的律学巨著《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由穆藕初出资于近期出版。夏丏尊拿着这本新著对内山先生说:“法师的意思是,想把三十册交给您,代为分赠日本有关方面。”
  内山道着谢,说:“法师的隆情厚意,我很感动,尽力办好吧。不过还要请问法师,您希望送给哪些机构呢?”
  法师说:“一切都拜托您了。”
  内山因此书之缘,以及稍后代送《华严经疏论纂要》一书和弘一法师通过几次信,法师送过他几幅法书,其中写有“戒定慧”的条幅,后来转送给鲁迅先生了。
  离开功德林时,法师说:“约好了去新闸路太平寺拜见印光法师,哪位居士愿意,可以一起去。”
  印光法师的名字,大家是晓得的,也见过他的文钞。有机会拜见这位现代净土宗的大师,自然很好。同去者有七八人。
  很快就来到太平寺山门。寺役进去通报时,弘一法师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大袖僧衣,恭而敬之地穿上身,眉宇间异常地静穆。沿街的一间僧房里,有个躯体硕大的和尚,刚洗了脸,背部略微佝偻着站在那里。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印光法师。弘一法师一行人,向印师的僧房走去。
  只见弘一法师跨进房内,便对印师屈膝拜伏,动作严谨而安详。在随行者以往的印象中,弘一法师是和尚里的浪漫派,见了他现在这种行状,又觉得他完全不像先前所想象的那般模样。
  两个和尚,一个清癯灵盈,一个粗黑壮硕。当他俩并肩坐下的时候,在叶圣陶等人的印象中,形成了绝妙的对比;一个水样的秀美,飘逸,另一个则是山样的浑朴,凝重。
  这是弘一法师第二次参礼印光。他合掌恳请说:“几位居士都喜欢佛法,有的曾经看过禅宗语录,今天随同弟子前来拜见法师,请有所开示。慈悲,慈悲。”
  “嗯,看了语录。看了什么语录?”印光法师的声音带有神秘的意味,话里面或许就藏着什么机锋吧。
  没人答应。弘一法师便指指李石岑,说是这位居士看过语录的。
  李石岑说,他并不专看哪几种语录,只是跟从某先生研究过法相宗的义理。
  印光法师说:“学佛需得实益,只是嘴里说说,作几篇文字,没啥意思的。对人来说,眼前最要紧的事是了却生死,生死不了,非常危险。你跟从的那位先生,只说自己的那一套才对,别人念佛就是迷信。他真不该那样说呢。”他说话的声音有点严厉,还间以呵斥。听他训示的几位来客,屏息静气,面面相觑。
  弘一法师再作第二次恳请,希望就佛法儒说的会通之点给大家有所开示。
  印光法师说:“佛法儒说,二者本就一致,无非教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等等。不过儒家说这是人的天职,人若不守天职就没有办法。佛家则用因果来解释,那就深奥得多了。行善便有福,行恶便吃苦,人,谁愿意吃苦呢?”
  弘一法师第三次“慈悲,慈悲”地恳请,是说跟来的几位居士想请几部讲经义的书。印光法师说,这里书很多,大家可以自选几种带回去。
  临别时,弘一法师又屈膝拜伏,恭敬之至。等到大家走了出来,他又郑重而轻捷地拉上了印光法师的两扇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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