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连载积分达到人气逆天的4,104,702,720,多领域大V共同关注、鼎力推荐,掀起一大片表白P大的热潮,已成为微博现象级话题。
  ☆作者构思极其巧妙,单元案件互相串联,组成牵连三代人的惊天大案;探讨深刻的人性与社会问题,穿插轻松幽默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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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吗?——我必须得信,因为我是刑警,在追查凶嫌的时候,我就是天理。这句话如果不能成立,就因为我们是废物,因为我们洗不清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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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创伤……
  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
  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代。

作者简介

  Priest
  粉丝昵称其P大,网络超人气作家,笔下作品网站积分均过亿。语言幽默讽刺,文风洒脱,题材多变,类型包含古言、奇幻、机甲、科幻、现代励志等,其跨越题材之广、挖掘人性之深,为她圈住了一大批死忠粉丝。
  不同于其他快餐式的网文,P大的作品具有强情节、强人设的明显优势,格局恢弘,细节真实而接地气,频频成为影视公司重点争夺的目标。目前已有十几部作品的影视版权售出,单部影视签约金额过千万。
  代表作:《默读》《大哥》《有匪》等。

精彩书摘

  燕城花市区南平大道北一带,就像个画了半面妆的妖怪。宽阔笔直的双向车道把整个花市区一分为二,东区是本市最繁华的核心商圈之一,西区则是被遗忘的旧城区,城市贫民的聚集地。
  随着东区这几年接连拍出天价“地王”,亟待改造的老城区也跟着沾了光,拆迁成本水涨船高,活生生地吓跑了一帮开发商,在逼仄贫困的窄巷中生生铸起了一道藩篱。危房里的街坊们整天幻想着能傍着这十几平方米的小破房一夜暴富,精神上已经率先享受起了“我家房子拆了就是几百万”的优越感。
  当然,这些贫民窟里的百万富翁们还是要每天趿着拖鞋排队倒尿盆。
  初夏夜里尚有凉意,白天积攒的那一点儿暑气很快消退,西区非法占道的小烧烤摊陆续收摊,纳凉的居民们也都早早回了家,偶尔有个旧路灯电压不稳地乱闪,多半是附近群租房的人从上面私接电线的缘故。
  而一街之隔的繁华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分,东区商圈临街的一家咖啡店里,刚打发完一大批客人的店员终于逮着机会出了口长气,可还不等她把笑僵的五官手动归位,玻璃门上挂的小铃铛又响了。店员只好重新端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欢迎光临。”
  “一杯低因的香草拿铁,谢谢。”
  客人是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留着几乎及肩的长发,穿一身熨帖又严肃的正装,戴着金属框的眼镜,细细的镜框压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低头摸钱夹,勾在下巴上的长发挡住了小半张脸,鼻梁和嘴唇在灯光下像刷了一层苍白的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店员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揣度着客人的喜好搭话:“您需要换成无糖香草吗?”
  “不,糖浆多一点儿。”客人递过零钱,一抬头,店员的目光正好和他撞在一起。
  客人出于礼貌,冲店员笑了一下,藏在镜片后面的眼角微妙地一弯,温柔又有些暧昧的笑意顷刻就穿透了方才严肃的假正经。店员这才发现,这位客人的模样虽然很好,却不是周正端庄的好,有点儿眼带桃花的意思,她的脸莫名发烫,连忙避开客人的视线,低头下单。
  这时,给店里补货的送货员来了,店员赶紧给自己找了点儿事干,大声招呼送货的到后面核对货单。
  送货员是个年轻小伙子,二十岁上下,整个人好似一团洋溢的青春,就着余晖弹进了店里,他皮肤黝黑,一笑一口小白牙,活力十足地跟店员打招呼:“美女好,美女今天气色不错,生意很好吧?”
  店员按月拿死工资,并不盼着店里生意好,听了这通拍歪的马屁,她哭笑不得地一摆手:“还行吧,你快去干活儿,出来我给你倒杯冰水喝。”
  送货的少年眉飞色舞地“哎”了一声,抬手抹去额上的细汗,他额角有一小块弯月形的疤,像个道具贴歪了的包青天。
  在店员给客人做咖啡的工夫,送货员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清单报了一遍,交了差,他趴在柜台旁边等着水喝,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美女姐姐,你知道‘承光公馆’在哪栋楼里吗?”
  “承光公馆?”店员觉得有点儿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摇摇头,“不清楚,你要干什么?”
  “哦,”送货的少年低下头,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没什么,我听说那片儿好像在招送快递的。”
  店员有点儿粗枝大叶,没注意他这心虚的小动作,一边给纸杯加盖,一边随口说:“回头我给你问问别人吧——先生您的饮品,小心烫。”
  买咖啡的客人可能是闲的,抬眼看了那小送货员一眼,懒洋洋地插了句嘴:“承光公馆不在商务楼里,是后面的私人会所,怎么,他们还要单独招快递员吗?要不要我顺路领你过去?”
  店员终于听出了不对,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送货的少年:“私人会所?”
  送货的少年见谎言被戳穿,做了个鬼脸,拿着他的冰水和货单一溜烟地跑了。
  在东区灯火通明的中央商圈后面,是大片人造的绿地与景观,往里走上一公里,就能看见傲慢的高档住宅区——他们非得把住宅建在这里,因为“僻静”本身并不值钱,“闹中取静”才值钱。
  各种格调不同的销金之地绕着景观外围层层排开,以“格调”为轴,贵的在里头,便宜的靠边临街。
  其中,最贵最好最“格调”的一块地方,就是“承光公馆”。
  此间主人不但有钱,在附庸风雅方面也造诣颇深,小院修葺得很复古,乍一看像个文物保护单位。刚刚竣工不久,老板为了显摆,特地请了一帮非富即贵的朋友前来暖场。有来交际的、有来谈生意的、有单纯来捧场的,还有不少闻着味前来凑热闹、打算靠脸和肉体当门票。停车场里停满了各色豪车,搭了一台锣鼓喧天的名利场。
  费渡徒步溜达过去的时候,已经把一杯甜得发腻的咖啡喝完了。隔老远就听见了院子里的音乐声和人声,他随手把空纸杯塞进路边的垃圾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吹了声跑调的口哨:“费总,这儿呢!”
  费渡一扭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帮人,都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为首一位小青年非常时尚,挂了一身的鸡零狗碎,正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张东来。
  费渡迈步朝他走了过去:“寒碜我?”
  “谁敢寒碜你?”张东来大咧咧地钩住费渡的肩膀,“我看你车早到了,在这儿等你半天了,干吗去了?你这是什么打扮,刚跟美国总统签完双边贸易协定?”
  费渡眼皮也不抬:“滚蛋。”
  张东来从善如流地闭了一分钟的嘴,忍耐力到了极限:“不行,我看你这样实在太别扭了,领着你跟领着个爹似的,一会儿怎么泡妞儿。”
  费渡脚步微顿,他先伸出一根手指,把眼镜钩下来,随手挂在了张东来的领口,然后将西装外套一扒,衬衫袖子挽起,开始解扣子。一连解了四颗扣子,露出胸口一大片不知所谓的文身,又伸手抓乱了头发,拎过张东来的爪子,从此人手上撸了三颗比顶针还粗犷的大戒指,往自己手上一套:“这回行了吗,儿子?”
  饶是张东来自认为见多识广,也被这场炫酷的原地变身晃花了眼。
  费渡是他们这一伙败家富二代的头儿,因为其他人举头三尺有老爹,还都是“太子”。而费公子从小没妈,才刚一成年,他爸又在一场车祸里撞成了植物人,现如今已经提前“登基”,比其他人高了一级。他有的是钱,又没人管教,理所当然地长成了一架纨绔中的战斗机——好在他没有扮演“商业奇才”的兴趣爱好,正经事上还算中规中矩,没事不搞些乱七八糟的投资,只单纯地靠“浪荡”俩字败家,一时半会儿倒也败不完。
  不过他最近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有一阵子没出来鬼混了,仿佛有点儿要“金盆洗手”的意思。
  费渡双手插兜,往前走了几步:“说好了啊,我今天纯粹是捧场来的,到十二点就走。”
  张东来:“费爷,你这就很没劲了。为什么啊?”
  “你们玩得很不上档次,”费渡漫不经心地说,“我最近要改邪归正。”
  张东来看着他被夜风吹鼓起的衬衫和长发,除了浪,着实也没觉出他有什么档次来,紧走两步追上去,他说:“怕你那警察朋友说你?费爷你是不是有病,茂密的大森林扔在一边,非得找棵这玩意儿整天摽在一起……”
  费渡扭过头来,冷淡地看了张东来一眼。他身上有种奇特的矛盾气质,笑起来的时候是一身桃花,一旦板起脸,那种锐利的严肃感又能无缝衔接上,目光几乎有些逼人。
  张东来话音一滞,愣是没把话说下去。他抬起巴掌在自己脸上掴了一下:“呸,说错话了,改天一定当面给陶警官赔不是。”
  费渡绷紧的嘴角这才略微柔和下来,摆摆手,算是“大度”地把刚才那页翻过去了。张东来对天翻了个白眼,感觉主公这是被“妖姬”所惑,国将不国也。
  费爷说到做到,十二点一到,他就像听见钟声的灰姑娘一样,准时离场。他穿过众多妖魔鬼怪,绕过一个举着香槟对他发出盛赞的脑残,去小树林找张东来。
  脑残醉醺醺地冲他后背喊:“升官发财死爸爸,费爷,你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谢谢,我爸爸还没死呢。”费渡彬彬有礼地冲他一点头,探头问不远处小树林里的张东来,“忙着哪?”
  张东来正在和一个美女交流生命和谐问题,俩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旁若无人,此纨绔是个臭不要脸的不讲究,闻声对费渡吹了声口哨:“费爷,一起不?”
  “不,”费渡脚步不停,“没您胃口好,我走了。”
  说完,他不理会张东来在后边“叽哇”乱叫,步履飞快地顺着石子路离开,不晃不摇,一点儿也不像被酒水浇灌了半宿。
  到了停车场,他已经把扣子扣回了原位,规规矩矩地叫了代驾,靠在一棵大槐树下等。
  燕城春末夏初时,总是缭绕着槐花的香味,往往先从犄角旮旯的地方弥漫开,似有还无,随便一股汽车尾气都能盖过去,但如果沉淀一会儿没人打扰,它又会自顾自地重新冒出来。
  远处承光公馆的音乐声中夹杂着笑闹和喧嚣,费渡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一帮大姑娘正跟几个谢顶、大肚子的“资深鲜肉”玩游戏。这个点钟,即使是南平东区,大部分店铺也都打烊了,前来拓展人脉发名片的真君子和伪君子们基本会在十二点前撤走,留下的都心照不宣,即将参加接下来的“酒池肉林”环节。
  费渡从树上掐了一把小白花,吹去上面的尘土,放进嘴里慢慢嚼,他百无聊赖地翻开通讯录,手指在“陶警官”上面悬了片刻,忽然意识到已经很晚了,于是作罢。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颇有闲心地就着嘴里槐花甜吹起口哨来,渐渐地成了曲调。
  十分钟后,代驾赶到,战战兢兢地开着费公子那辆张牙舞爪的小跑上了南平大道。
  费渡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手机里的应用软件公放着一段有声书,清澈的男声语速均匀地念着:“……于连回答说:‘我有一些暗藏的敌人。’……”
  代驾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很有些愤世嫉俗,认为费渡不是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就是整过容的十八线小明星,忽然听了这一耳朵,不由得有些讶异地扫了他一眼。谁知这时,对面突然来了一辆开了远光的车,险些晃瞎代驾的眼,他暗骂一声“有病”,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往旁边一打,开着“探照灯”的车风驰电掣地和他擦肩而过。
  代驾眼前还有点儿花,没看清那是辆什么车,不能在“有钱了不起啊”和“没素质的穷逼就不要开车了”之间挑出个合适的腹诽,感觉颇为遗憾。然后他听见“咚”一声,偏头一看,原来是他那雇主虚握在手里的手机滑落了。
  音频还在继续:“……‘一条路并不因为它路边长满荆棘而丧失其美丽,旅行者照旧向前进,让那些讨厌的荆棘留在那儿枯死吧’……”
  费渡睡得人事不知,敢情他是在用这个催眠。
  代驾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啧,果然还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年轻的代驾一边在深夜里胡思乱想,一边顺着笔直的南平大道稳稳当当地行驶出去,而方才那辆晃得他睁不开眼的车则在他们走远之后关上了大灯,悄无声息地一转弯,轻车熟路地拐进了寂静的西区。
  接近凌晨一点,跳了半宿的路灯彻底寿终正寝,一只巡视领地的野猫跳上墙头。
  突然,它“嗷”一嗓子,全身的毛都奓了起来。
  虚弱的月光打在地上,照亮了一个人的脸,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张充血肿胀的脸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只能看出额角有一块半月形的小伤疤,额头上盖着一块被撕扯得十分不规则的白纸,好像镇尸的鬼画符。
  人已经死透了。
  奓着毛的野猫吓得喵失前爪,一不留神从矮墙上滑了下来,它就地打了个滚,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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