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一出道就震动日本文坛的天才推理作家京极夏彦的人气长篇推理。

兼具不可思议谜团和怪奇传说的经典,开创融推理、民俗、历史、妖怪学于一体的书写新纪元。

内容简介

  《姑获鸟之夏》围绕了一个看似离奇的故事:丈夫在密室中离奇失踪。座右铭是“世界上没有不可思议的事”的京极堂与朋友关口开始探查这个事件。其间涉及到各种复杂的推理,而当进行到结局处,真相终于明了,原来在京极堂解释“姑获鸟”这一神话故事的社会观念变迁时,就已经揭示了谜底的本质。

  妇产科医院久远寺家族的女儿怀胎20个月始终无法生产。更诡异的是,她的丈大在一年半前居然在宛如密室的房间里,如烟一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密室失踪与久孕不育,其实是层诡谲神秘的外壳,其中包裹的,则是一个忧伤无奈的故事。

  

  《魍魉之匣》讲述了人性中依恋、嫉妒与毁灭的一面。小说叙述了几件看起来相关联的案子,案件起初让人浮想联翩,最终却鬼斧神工般将所有的案件全部镶嵌在一张巨大的构图中,随着带来的是更惊人的真相:每个人的心中都好像有。
  “京极堂”系列的第二本,拿下第四十九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以中禅寺秋彦为主角的“京极堂”系列,围绕中禅寺秋彦和他的朋友对离奇事件的追踪和推理,开创结合推理和神话传说的独特书写新纪元。其独特之处在于,作者认为以逻辑方式来解析事实真相的侦探解密行为,与文化习俗的咒语有不可区分的关系,所有的不可思议,皆来自于幽微深暗的人心,只要解开人心纠结处,也是谜团破解之时。正所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被电车撞击而身受重伤的少女,被送往医学研究所之后,在众人环视下从病床上消失。与此同时,相模湖分尸杀人案衍生了一连串支解杀人事件。魍魉,是否潜伏在暗处窥伺?
  两个美貌且彷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相偕在夜里去湖边欣赏月光,其中一名少女却意外落车而身受重伤。无意间搭同一班车下班的刑警木场修在强忍疲惫下接手处理案件,却意外发现身受重伤少女的亲人,是他暗恋了许多年的女演员。木场一面强自按捺内心情感浮动,一面却也深陷难缠案件。身受重伤的少女在送到一栋盒状的建筑物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凭空消失了……
  作家关口偶尔为之取材写作的三流杂志《月刊实录犯罪》,正在追查相模湖发生的分尸杀人案,编辑鸟口和关口联袂前往现场追查,却在路途中迷路而误入一栋奇怪的盒状建筑物……
  在病床上消失的少女、相模湖分尸杀人案、追查案件的木场和关口、盒子般奇怪的建筑物,到底是什么将他们联系在一起?魍魉,真的只存在人心吗?

  《狂骨之梦》讲述的椒纵横千年的白骨之谜,在冬天的海边迤逦而来。

  历史与回忆的狂想曲,与潮骚共入梦。

  这是黑暗宿命与人间烟火的对决,至死无休。

  解开重重谜团,却有一个干净明快的答案。

  连续杀死丈夫四次的女人朱美,一个有强迫症的精神科医生,一个不信神的牧师。梦境与现实纠缠在三个人之间,奇怪的事情一再发生。

  在海上漂流的黄金骷髅头,深山中发生的集体杀自事件。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人各自被怪异的梦境所苦……接二连三发生的诡异事件却将他们一一串连起来……到底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真实?错综复杂的谜团,却在书末有干净明快的答案。

  狂骨即为「发狂的骸骨」,论者认为,由于过去典籍并无「狂骨」此类怪物,因此应为热爱创造妖怪的鸟山石燕所创造,他在《今昔画图百鬼拾遗》中这么形容:骷髅头下挂着单薄的骨架,尽管披挂的长白发看似女性,身体轮廓却隐约不可辨识,总在井中的汲水桶中以双手垂放、身下无脚的幽灵姿态现身。

后来在江户时期变成固定的怪物,相传为被弃尸在井中的冤死者,化为妖怪后总在井边出现,遇到人便会叫他「喝水吧」,路人若依言喝水,便可无事离去;若不听,则狂骨会舞动全身骨骸以示人,据闻听到其骨节撞击声者便会发狂投井身亡。

作者简介

  京极夏彦,

  别人难以模仿、难以企及的作品,对他来说只是兴趣。

  1963年3月26日出生于北海道小樽。

  1994年:在工作之余写下处女作《姑获鸟之夏》,为推理文坛带来极大的冲击。

  1996年:出版百鬼夜行系列之二《魍魉之匣》,就拿下第49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之后陆续推出《狂骨之梦》《铁鼠之槛》等十余部系列作品。

  1997年:时代小说《嗤笑伊右卫门》获第25届泉镜花文学奖。

  2003年:时代小说《偷窥者小平次》获第16届山本周五郎奖;怪奇时代小说《后巷说百物语》获第130届直木奖。

  2011年:怪奇时代小说《西巷说百物语》获第24届柴田炼三郎奖。

  百鬼夜行系列小说人物设定鲜明,布局精彩,架构繁复,举重若轻的书写极具压倒性魅力,书籍甫出版便风靡大众,读者群遍及各年龄层与行业。该系列从1994年延续至今,已成为里程碑式的经典。

目录

总导读
独力揭起妖怪推理大旗的当代名家
狂骨之梦
记忆积累内里,骸骨持续做梦——关于《狂骨之梦》

精彩书摘

  01
  我厌恶海涛声。
  从遥远的彼方,从意识渐远渐弱的远方,不断接近,寂静却具胁迫感的隆隆声。
  我听到的,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什么声音呢?是什么在作响?发出声响的是水?……还是风?或是其他东西?我只感到无边无际的蔓延,无意义的深远,令人丝毫无法安心。
  我原本就讨厌海。
  在远离海边的地方长大,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个时,我一直在想,海是从哪里到哪里呢?
  海的主体是水?还是在那之下的海底?
  光是这点就没个准。
  浸在水里的地面算是海吗?
  如果是的话,那该死的海浪又是什么?
  说到海浪,光想就觉得讨厌,从彼方绵延接近,又拂袖而去。一想到至今仍无法确定,世界上的海岸是否都是如此反复地前来、退去,就几乎要发疯了。因为这么一来,也就是说,海不停地在扩张、缩减它的领土。
  本来,那些所谓的海岸,不论沙岸或岩岸,毋庸置疑的,都是陆地。地面连续不断,没有所谓从这里开始是海的领土的分界线。
  那么,海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那不过就是清澈、普通的水罢了。只是低洼地里积了点水,本来就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然而,应该很清澈的海,不知何时变成了绿色,有点恶心的颜色,并且开始极其强烈地强调自己的主张。
  我想,是那过剩的质量威力起了极大的作用吧。如此透明、连存在本身也异常虚幻的东西,若能聚集如此庞大的量,也会开始强调自己的某些主张吧。海如果很小就不是海,是普通的水。也就是说,正因为那夸张的水量,海才有海的感觉吧。
  这是什么笨主张啊。
  这世上竟存在着双脚无法探底直立的深海,对此,我还是难以想像。
  不……不仅是无法探底直立,而是,这世上存在着比我的身高深数倍、数千倍的海,我认为简直是离谱的玩笑话。然而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脚下空空如也,永无止境往下掉的恐惧感,有比这更令人畏惧的事吗?这跟从高处掉下来不同,不论从多么高的地方坠落,终究有地面在等着你。但海不同,海说不定,没有,结束。
  据说深海连光线也照射不到。
  应该是透明的水,为什么连光线也阻断了?我苦思不得其解。
  亦即,这里也有压倒性数量的意志刻意隔离光线。
  真讨厌。
  没有对岸,也没有底。
  讨厌海。恐惧。
  住在海的附近,已经几年了?来到这里后,心情一秒钟也未曾平静。因为不论我在哪里,做什么,海涛声都毫不客气地传进耳里,而且不曾停歇。
  白天靠其他事分心,总算捱得过去。
  但晚上就很难熬。
  一旦躺进被窝闭上眼,声音便毫不留情地到访。没有其他声响。即使我睁开眼睛,黑暗仍夺去我的世界。因此不论以棉被盖住,还是塞住耳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每当夜晚来临,便要承受跳人深海般不安的煎熬。
  我拼命地努力入睡。
  于是,做了梦。
  我漂浮在海上。
  榻榻米和棉被都融入黑暗里。
  慢慢地,慢慢地往下沉去。
  呼吸困难。
  空气变成了混入有机物的辣味液体。不知何故,虽然在水中却不会呼吸困难。液体从鼻子和耳朵侵入,塞满肺腑。不觉得难受,只是心中感到不快。
  无论何地,无论何时,不断地下沉。
  未知的海藻和触感滑溜的浮游生物,碰触我全身上下,每每教人受惊痉挛。即使如此,下降的动作仍不曾停歇,我持续地往下沉。
  光线永远也到达不了了。
  想出声,但海水浸透了肺,我连一个气泡也吐不出来,只有喉咙里的水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有东西在。
  当然,我是看不见的,仅能感受到恐惧的气息。
  到底是什么?伸手,踢脚,也只是徒然地划水,得不到任何答案。
  水,远比空气黏稠,越是挣扎越缠住身体,不久之后肉也会一块块剥离。
  因浸在水里早已变得皱巴巴的身体肉块,全都破碎溶解在海水里。
  扩散开来的碎肉片,使得周围的水变得混浊。浊水蒙蒙地变形、上升。抛下我离去,那原本是我身体的东西,渐渐远去。
  最后,只剩下了骨头。身体稍微变轻了,只是,并没有向上浮起,反而持续下沉。
  即使经过海水的洗涤,变成白骨,不知为何并没有零落散去,我仍往下沉。恐惧已到达极限,我高声呐喊,但只有颈骨嗒嗒地震动。
  醒了。
  但我无法动弹。依然是一身骨头,我看见远方水面的圆形微光。
  突然间浮了起来。花了无穷尽的时间摇摇晃晃地下沉,浮上来却只是一瞬间。气势过于猛烈,使得骨头终于散开,肋骨和腰骨飞了。背骨只留下咚咚的振动声,依序分解,以骇人的气势向远方飞散而去。只有头盖骨顺势浮出水面,空气侵入眼窝,视野豁然开朗。
  啊,那是被切成圆形的夜空。
  而我身在井中。
  我不记得做过几次这个梦。梦,用一个两个来计算,怎么会是这么困难的事?
  即使颤抖着跳起来,过没几分钟,连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也不知道了。大约,是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刻了。
  ——啊,原来做了那个梦。
  如此想着,我总算稍微镇定下来。不过,说不定我其实做了完全不同的梦。
  听见远方的潮骚。
  我想再多躺一会儿。于是,大部分时候,就这样又再入睡。
  丈夫早上起得晚,往往过了中午才起床出来吃早餐。
  外出不归的日子也多。
  因此我也没有早起的习惯。
  我出生在——房总九十九里〔注一〕海滨的小渔村。
  我想是称为一松的海岸。
  如地名所示,应是所谓的防风林吧,我记得沿岸有美丽的松木道。
  小时候的事情,当然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只是,都离开那里好几年了,却一闻到岸边岩石的气味,或听到海浪的声音,心头仍不禁涌上一股思乡情怀,是因为那片土地的关系吧。
  家里应该从事渔业吧。
  我不太记得了。
  父亲的长相,母亲的长相,总觉得像刷上了一层雾般朦胧,看不清楚。
  不过并没有不好的记忆。
  应该是说有种教人怀念的、胸口纠结的感觉,是的,换个文雅的说法,可称之为乡愁吧,我一直被这样的情感包围着,因此才会朦朦胧胧的。
  我似乎排行老幺。
  虽然不太确定,但在印象中,我好像有个哥哥。
  或许是年龄悬殊吧,我不记得哥哥陪我玩过。
  虽然也是十分暖昧不清的记忆,但我似乎总是一个人在海边玩耍。
  呀——咿呀——咿——
  呀——咿嘟呀啊——
  哎呀叩哩哇咿——
  呀——豆邪啊——呀啊豆叩邪——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歌,但我以前似乎经常哼唱,也许只是听过也说不定。其余部分的歌词我完全不记得了,从这点看来,或许我只是经常听到,而没有唱过。
  可能是“万祝”〔注二〕吧,我记得那些穿着打扮夸张华丽的船家笑容满面,全员出动边走边唱的样子……不知为何,这画面格外清晰……
  然而,要说这是回忆,心中却很不踏实。
  和服的图纹、天花板发黄的痕迹等细微处,我依然能鲜明地想起,然而一旦到了要回想起往事全貌的紧要关头,就不行了。记忆雾蒙蒙地如海藻般摇曳,找不到原因。
  对人的长相也是一样。父亲额上的皱纹,或是母亲下颚的痣,像这种小地方,我记得很清楚,但如果你问我,然后呢?是怎么样的长相?我只能回答,是到处都有的大众脸。
  还不到十岁,我就离家了。应该是被卖掉了吧。
  如果你问我,寂寞吧?似乎是很寂寞。
  如果你问我,难过吗?似乎是很难过。
  但是缺乏感情剧烈起伏的回忆。
  在当时是常有的事吧。父亲、母亲和哥哥目送我被陌生男人带走,他们哭了吗?笑了吗?我连这些事也想不起来。
  只是一味地记得听到了骚动的海涛声。
  汩汩,汩汩,汩汩,汩汩,汩汩。
  就像这样,我因那恼人的海涛声而醒来。
  不论睡着或醒着,不间断地听着那声响,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话说回来,此刻,那如梦似真的幻影究竟是什么?
  松木道。忽远忽近的沙岸。大渔旗(是这么说的吗?)。
  我没见过那些东西。然而,再怎么辩称那是梦境,影像又为何如此明晰?
  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对海洋的恐惧,如往深海里下沉堆积的微生物尸体般,每天一点一滴地堆积在我心底,然后偶然形成那般的幻影吗?
  的确,这几个月来,我的精神状况非常不稳定。不但有失眠的症状,睡着的夜晚又一定做噩梦。好几次,好几次。当然,我并非清楚记得梦境内容,只是如往常一般,向海底沉去——然后,变成尸骨——一直觉得都是那样的梦。
  然而或许并非如此。我不记得了,但我不断地重复梦见九十九里(连地名都清楚记得!)的渔村风景,和未曾体验过的记忆。
  我总觉得……
  我的故乡在信州〔注〕。
  那里当然没有海,是山村。
  出生在农家,但非常贫穷。
  小时候的事情——这是真的——我不太记得了。
  我想生活并不是十分拮据。然而,也没有美好的回忆。
  父亲是个偏执的老顽固,是那种独断独行的人。母亲只不过是个像下人般伺候父亲的女人。父亲喜欢喝酒,经常发酒疯。但还不至于沦为酒鬼,就这点来说,其实是典型随处可见的一般家庭。
  由于我是长女,经常得帮忙做家事。
  底下还有弟妹,维持家计非常辛苦。
  十三岁时,幺弟出生,我便到附近的酿酒屋工作。要说辛苦是很辛苦,但我不以为意。因为从未体验富裕的生活、轻松愉快的人生,所以对于眼前的生活,认为理所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事实上,当时每户人家的女儿都差不多,遭遇比我更不幸的女孩比比皆是。
  十七岁时,家里发生火灾。我接到消息回到家时,现场只剩下三根如柴薪烧成炭一般的梁柱杵在那儿。家人,全葬身火窟。
  父亲和母亲只剩下尸骨,弟妹们连骨头都烧化了,幺弟甚至连半个影儿都没留下。
  ……

其他推荐